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麻烦,封时璧现在只盼着赶早的脱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境地。温瑞华自持身份,绝对不肯能迂尊降贵的去安抚一个身份不明的刘芳儿;伊县令虽然是父母官,但是自己妻子在旁边看着呢,为了一个乡下女子,何必去自讨没趣,何况他也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事情,这刘芳儿一来就哭哭啼啼的,好好的气氛都被她弄没了。
倒是,县令夫人意味深长看了眼刘芳儿,暗道:果然是乡下来得,这点伎俩粗陋得简直就是个笑话。封大人什么人,京城中的贵女什么样的没见过,还能被这么叫做芳儿的,这个乡下小姑娘的几滴眼泪迷惑了!她猜测,这慕姑娘如果没及时下来的话,接下来可能就是以身相许的戏码了!就是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那一幕,这端方君子的封大人又该如何处理。大概也够头疼的吧。
县令夫人眼角余光看了下眉毛微皱的封时璧,心下有些惋惜。
尴尬的气氛弥漫着,秋桐又和封时璧他们解释了下刘芳儿近来的处境,县令夫人作为女子,总归多了几分细腻和伤感,免不了的叹了两声。可,温瑞华发现,眼前这个‘慕姑娘’着实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本来和县令夫人聊着刘芳儿的事,可聊着聊着竟然聊到阮城出名的胭脂水粉铺子,阮城的风光,说道阮城的风光,伊夫人不那么熟悉,但是伊县令就能说上几句。。。
见识广博吧,温瑞华觉得眼前这位‘慕姑娘’能够说上博文强记了,从北到南许多州县的风光,她竟然都能列举一二。到最后的,就是封时璧都被不知不觉地被带入到她所说地方风仪之中,便是他有意刁难一下,专门问了些刁钻问题,她竟然也能回答个所以然来。
眼见着时候也不早了,秋桐适时结束了聊天。起身送客,秋桐将自己带过来的礼物递给的温瑞华,“温大人,事先不知道您的莅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温瑞华看了一眼,道了声谢。他已经知道了,她素来喜欢买东西,也喜欢送别人东西。现在还知道了,眼前之人这一张嘴,非常的能说会道。
秋桐接过刘芳儿手中一大提礼物,也暂时不去安慰还是哭丧着脸的刘芳儿,她都不知道刘芳儿怎么这么喜欢哭。刘平深陷牢狱,刘芳儿抹泪伤心还情有可缘,但是,现在刘平都平安无事了,刘芳儿不是应该高兴吗!
见秋桐带走刘芳儿手中的东西,封时璧大大松口气,他素来不会收苦主的回馈的,却见秋桐将本来将这刘芳儿要给他的东西转递给了伊县令夫妇,“伊大人,这些是些小玩意儿。小孩子玩的东西,贵府的小公子,千金可能会喜欢这些。”
伊县令一看,可不是嘛,礼盒上明明标注了个伊字,这应该是,本来就给他们的。那个什么刘芳儿根本就不识字,恰弄了个乌龙。
“这怎么好意思!”县令夫人热情接过,越发肯定心中刚才自己的那番猜测。
之后,秋桐才接过白莲花手中的东西,递给封时璧,“封大人,这些借花献佛的小礼物而已。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是阮城时新的布料衣饰,有年轻姑娘家的,也有适于老夫人的。封大人难得倒阮城一趟,又忙着调查案件,肯定没有空买礼物带回去。我这些日在阮城刚刚好买了一些。老夫人她们见着你给她们带了礼物必定心中也欢喜。”
秋桐为了送伊县令和封时璧礼物,还是花费了一些心思的,打听到了伊县令家中有小孩,就买了玩的东西,加上一些女人家东西给伊县令的夫人;而封时璧她还专门和其仆人勿疏打听了封时璧母亲的喜欢,还了解到封时璧有个未过门的未婚妻,礼物自然是挑给封时璧的母亲及其未婚妻的。现如今,异性间送礼物还是特别讲究的。
封时璧看向送到自己跟前的大礼盒,想起昨日自己的随侍勿疏说道:那个在断桥边骑马戴蓝色帽子的女子向他打听他家中的一些情况。勿疏还笑言,那姑娘是不是喜欢上了他。他当时还有些怀疑,今日赴宴来得也有些心神不宁,就怕这慕姑娘突然说些什么过头的事情。可实际上,这慕姑娘还是极为知礼的,落落大方,甚至有些过分的长袖善舞。宾客接待,她做的得心应手,根本不是一般普通人家女子可以具备的。
但是,据说,她前面几年在王府中也不过是个普通丫鬟而已。
封时璧看了温瑞华一眼,然后伸手接过。如果,她就是那位靖元王爷的侧妃的话,代表的就是靖元王爷,上位者给的东西可不叫送,而是赐,他只能接着。
伊县令和封时璧的礼物都是一大提的,而,温瑞华看着自己手上巴掌大,包装得精致的东西,瞧着大小和重量应该是砚台之类的东西,暗想,他手上的东西恐怕本来并不是要给他的吧。他就是附带的吧!
不得不说,温瑞华他真相了!
秋桐本来就不知道客人中会有温瑞华这号人物,当然没有事先准备给他礼物。但是,伊县令和封时璧都有,落下同来的一个人总是不好。所以,秋桐就临时找了个比较合适的礼物送给了温瑞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