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堂下一片大哗。
殷琉焕拿着酒杯的手一抖,大半酒水洒在了衣衫上。他立刻抬眸看向尉坤,且见对方也是一脸的震惊与惶恐。
“贩卖私盐,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是啊,究竟谁这么大胆?”
“而且是勾结皇子,更是罪加一等。”
不仅朝臣们议论纷纷,就连皇帝听闻此话后也是一脸的严肃。
“沈公公。”
“是。”
沈公公接到皇帝的指示,上前从太子手中接过奏折。
眼看皇帝看奏章时眉头紧皱的模样,堂下的朝臣们也逐渐安静下来,一个个像大鹅一样伸长了脖子观望着皇帝的神情。
作为太子的劲敌,三皇子下意识以为太子是要对自己发难,故而趁着皇帝看奏章的时机快速与自己的幕僚交换着眼神。
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哪怕是皇子涉嫌其中,不死也得脱层皮。倘若太子真的要把这脏水泼到他身上,那他即便是拼死也要猛烈反击的。
嘭——!
奏章砸在案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彰显出皇帝此刻愤怒的心情。然而他并没有直接质问太子所参奏之人,反而指着太子怒喝。
“你可知自己上奏的事情有多严重?”
太子匍匐在地,惶恐却坚定地高喊道:“此事涉及朝中重臣,若非证据确凿儿臣岂敢禀告父皇。”
听着皇帝与太子之间的对话,众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殷琉焕紧抿着唇瓣,额头上渗出一层层冷汗。他悄悄瞄向太子,却正好撞入对方冷厉怨念的目光中。
殷琉焕心脏咯噔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皇帝缓缓伸手指向自己。
“贤王,奏章中提及你与尉坤二人贩卖私盐,鱼肉百姓,你可认罪啊?”
光是简简单单一句质问,就已经点燃了整个大殿。
“贤王?居然是贤王?”
“什么,贤王和尉坤贩卖私盐!我没听错吧?”
“这,这怎么可能呢!”
殷琉焕心脏猛地往下一坠,忙起身跪下喊冤。
“父皇,太子血口喷人,儿臣是冤枉的!”
尉坤也傻了,整个人面无血色地从椅子上滑跪在地。
“冤,冤,冤枉!”
看到太子所状告之人居然是贤王殷琉焕,三皇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到一阵阵的怒火自心底涌出。
贤王?和尉坤贩卖私盐?
若此事为真,那岂不是说明贤王根本不像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与世无争,而是早就私下里开始结党营私,拉拢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