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第一次站在了太子这边,决定与他一起铲除异己。
与此同时皇帝也冷眸注视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将太子所书的奏章甩到他的面前。
“冤枉?你从江南采购瓷器的船队行至詹州时不慎倾覆,当地百姓自船只当中打捞上来了近一千担的食盐。你要作何解释?”
看着奏章中所书的内容,殷琉焕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明明他在宫宴开始之前才接到船只倾覆的消息,为何太子竟比他还提前知道?
况且詹州的太守不是内相宋天睿的学生吗?即便要通报此事,也该先禀告宋天睿才对,怎么可能会被太子得知?
殷琉焕隐晦地看向皇帝身边的宋天睿,却见对方也是一脸的震惊和惶恐。
“儿臣,儿臣的确是从江南采购了一批瓷器。但至于船只倾覆,还有打捞出食盐的事情,儿臣却不知情。还请父皇明察!”
“不知情?未必吧。”
太子起身看向殷琉焕与尉坤,眼中是说不出的怨恨。
这个尉坤,敬酒不吃吃罚酒,非但不接受自己的拉拢反而和殷琉焕勾结在了一起。
既然对方这般不识好歹,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父皇,儿臣听闻尉大人原本就是江南人士,家中格外殷实。光是从江南调来京都城为官的这短短几个月,就已经花了上千两的银子。前些日子迎娶崇武将军府的表小姐,更是给出了一万两白银的天价彩礼。”
太子一边说一边踱步到尉坤面前。
“敢问尉大人家中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是如何做到日进斗金?贤王是不是因为看中了你的家族生意,才会与你一起同流合污?”
尉坤出手阔绰,凡是朝中与他打过交道的大臣都知道这一点。至于他给了冯尔雅一万两彩礼的事情更是传得满城风雨,即便是他想否认都无可奈何。
尉坤头上渗出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他咽了口唾沫,求助似的看向殷琉焕。殷琉焕微微摇头,示意他咬死别认。
尉坤刚要开口,却听太子警告道:“尉大人,如今是在殿前对质,欺君可是杀头的重罪,你想好了再说。”
尉坤抖三抖,硬着头皮撒谎道:“启禀皇上,微臣家中世代经商,自然是积累了一些资产,却并非像太子所言那般贩卖私盐啊!”
“不认?好,带人证!”
太子一声令下,便见一名穿着粗布衣衫的男子由太监领上殿来。
那人一现身,尉坤就惊呼出声,“王辰?怎么是你?”
坐在一旁看戏的顾姒也猛地一惊,这不是殷景熙之前安插在尉府的眼线吗?他怎么会成为太子的人证?
只见王辰跪在地上,朝皇帝磕了三个响头。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拧着眉头看着堂下之人,质问道:“太子,此人又是谁?”
“启禀父皇,此人名曰王辰,乃是尉大人府上的一名小厮。据他举报,尉大人其实在江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贩卖私盐,其妻子凌楚瑶一家更是当地的地头蛇,霸占了来往的水运要塞,凡是来往船必须向凌家上缴通行费后才能进入江南地区。”
此话一出,皇帝瞬间暴怒。
“简直胆大包天!”
尉坤瑟瑟发抖的同时还不忘喊冤,“皇上,微臣冤枉啊!此人不过是府里一名小小的杂役,就算微臣贩卖私盐,又如何能让他得知这些机密之事?”
殷琉焕更是强势附和,“尉大人说得不错!一定是此人杜撰了这些罪名栽赃陷害,还请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