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越说越来气,干脆赏了木韦鄯两个嘴巴子。
“混账!蠢货!”他在原地走了两圈,回头指着木韦鄯的鼻子继续问道,“说,你用什么和那墨什么的做了交易?”
“我……”木韦鄯犹豫着没有开口,却用余光扫了一眼顾姒和殷景熙。
“陛下不用追问了,殷方墨一直记恨我们。他能动用私兵支持三殿下起事,定是三殿下许诺了将我等的性命交给殷方墨。”
木韦鄯咬着唇瓣没吭声,那便是默认了。
国王听完简直气得快要仰倒,“你糊涂啊!这两位是弘明国的太上皇和太后,一旦他们出事,那弘明势必会与天沛开战!到时候就算你坐上王位,得到的也不过是个千疮百孔的战乱国度!而你那个墨先生拍拍屁股走人,我看你到哪里去诉苦!”
木韦鄯已经被骂得丧眉耷眼了,半句辩解的话都不敢有。
他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抱住了国王的小腿。
“父王,父王儿子知错了!儿子之前的确不知道那墨先生居然是北凉皇室的人,他都是木朗诺契和皇后引荐给儿子的。不管我的事啊!”
“什么,诺契和王后?”国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他们不是已经离开圣依兰城了吗?怎么还会给你推荐什么人才。”
说着国王便醒悟过来,“好哇,本王都说过了,朝中任何人不得给与他们资助。你为了得到他们的势力,居然罔顾本王的命令!”
木韦鄯不打自招,又引来好大一通的责骂。最后他没有办法,只能将祸水东引。
“父王,您只知道责备儿子,可有想过儿子的难处啊?当年要不是王后设计陷害,儿子也不至于残了一条腿。这些年来王后和木朗诺契是如何明里暗里折磨儿子的,您难道一点儿都不知情吗?还是说您其实一直都知晓,只是因为偏袒木朗诺契就置我于不顾?”
“你!”
国王被他问得噎住,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你这个畜生!”
“陛下消消气。”
眼瞧着国王都要气出毛病了,芝荷郡主赶紧替他顺气,同时让木扎殷去倒了杯凉茶过来。
“三殿下,我虽是后宫妇人,但这件事我还是少不得要说两句。你埋怨国王陛下只顾念木朗诺契不顾念你,有失公允。那你可又知晓陛下为你做了多少?”
“你自己也知晓王后强势,处处刁难你和扎殷。光是我知道的,她就不止一次提出要将你和涴王妃遣去封地。要不是国王处处周旋,你哪里还能站在王宫里?国王正是因为心疼你,才想方设法把你留在身边照顾。”
“芝荷,不必与这个白眼狼说这么多。”
国王还在气头上,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
芝荷郡主把住国王的胳膊,适当的展现出自己豁达的胸襟。
“陛下,三殿下虽然犯了错,但好歹是您的儿子。只要他知错能改,您就小惩大诫,饶过他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