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今年的账簿,咱们的陵霸县在鄂弼纯大人的精心治理下风调雨顺,这些年给朝廷上缴的粮食和赋税都是整个河南省最多的,就是今年咱也也给灾区运去了好些个粮食,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相信大人一查便知!”
“这边是今年的漕米,正在准备运往京城,这边是粟米,是给边关将士的,这边是牧草,这边是……”
王瑞带着小吏跟着李绂一起在官舱内奔走,门口鄂弼纯静静的在喝毛尖。
不知为何,从昨晚开始鄂弼纯就一直在拉肚子,两条腿都快成了面条了。
“给我!”
闻着米香味,李绂从手下手中拿过粮食钎子直接戳进米袋子里,新鲜的大米流出来,一直等到最里面的漕米流出来李绂才把钎子抽了出来,脸上满是笑容。
整整两天时间,李绂将陵霸县的仓库走了个遍,让鄂弼纯十分欣喜的是李绂并未查看银库,不光如此连提都没提。
依照以往的经验,鄂弼纯知道李绂很可能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果然检查完毕所有的粮食,李绂带着书吏走出官仓冲着年羹尧点点头。
“年大人,我这里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拍拍手,李绂冲着年羹尧使了个眼色,带着手下径自走开,年羹尧点点头,冲着身后摆手。
“给我进来,搬!”
“大人,你们干什么?这是漕米,官粮没有朝廷的公文不能动啊……”
望着大队的士兵冲进来,王瑞眼睛都直了,这些漕米是自己用鄂弼纯的名义从周边大户手里借出来的,若是真的搬走了,那自己这帮人损失就大了。
本来河南人就难管理,历朝历代河南人告御状的最多,拦着朝廷各种官员轿子的爷最多,况且河南人遍及天下,真的自己欠了这帮富商钱财的事情传出去那还得了。
“费什么话?什么公文能够比圣旨还大?”
“参见皇上……”
年羹尧双手撤掉圣旨上面的黄色遮盖,王瑞赶忙跪倒,年羹尧连圣旨都没给王瑞看。
望着这帮人源源不断的把粮食运走,王瑞不干了,偷偷跑出官仓,立马汇报正在热敷的鄂弼纯。
“混账,即便是有圣旨又如何,在我的地盘上做什么不和我打招呼这就是违制,拿我的手令调兵!”
一支大令丢了过去,不多时鄂弼纯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将官仓包围了,望着外面一堆大车,鄂弼纯的眼神冷漠的要命。
“都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
鄂弼纯刚想下令,年羹尧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