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批的丝绸不知道什么年月放进去的,现在都不能用了,绢更是多不胜数。
里面洋人的玩意刘统勋很多都没见过,按照金钱折算价值千万不成问题,若是一般人一定抄一个数即可,但是刘统勋感觉这里面不对劲,因为一个小小的渔政不可能用有这么多东西,于是乎赶忙回报。
“你做的很好,马上封存现场,我和王爷马上就到!”
张胜没说话,朱督善摆摆手刘统勋退走,朱督善指着旁边,又指了指阿尔稷山,张胜点点头两人回府,这边告状的人还在继续,横征暴敛的小吏被田文静砍了好几个直接丢到黄河里,百姓人人叫好,不知谁带的头,黄河岸边鞭炮齐鸣。
“阿尔稷山,按照你聚敛钱财的数量,知道应该是什么刑法么?”
屋子里,阿尔稷山跪在地上,朱督善冷冷的问道,张胜在一旁喝茶,阿尔稷山体若筛糠,看看张胜再看看朱督善。
“奴才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就……”
“放你娘的屁,刚刚我们查了一下你家里的账房记录,库房里面的东西根本不在账目上,根据里面货物的腐烂程度,最少二十年前这些东西就在那里,若是再往前精确的推一下正好是康熙十三年,我说的没错吧?”
阿尔稷山还想狡辩,张胜打断,阿尔稷山身子一阵颤抖,彻底垮了下来,但是想想自己做的善后,目光又坚定起来。
“四王爷,奴才大不了一死,汉人常说千里道台皆为利来,当官就是为了钱财,我不后悔这么做,奴才有负太子殿下恩典……”
“应该是重托吧,你不说就不说吧,正好我就把你库里面的钱财折上一半,其余的都归我这样总比便宜了皇帝好得多,至于你,按照《大清律》剐了,十五天慢慢来,正好百姓们没有发泄愤怒的途径,我也好博得一个好名声,这样大家各取所需,来人……”
朱督善按照常理出牌,结果几句话被阿尔稷山怼回来,张胜放下茶杯,拿起旁边的冰块丢进嘴里,阿尔稷山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
“王爷,我是功臣之后……”
“密谋造反也是剐邢,但是到了北京皇帝会考虑你是功臣之后,我这种就根本不用考虑,因为你在我这就是一个当官的,我顶着钦差的名头就只能够按照钦差的办法办事,说剐了你就得剐了你,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你选哪个?”
张胜说完朱督善直竖大拇指,心道这才是帝王的范,位置决定权利和手段,阿尔稷山眼珠不断转动,最终选择进北京。
“王爷,不用我说您也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的,想当年索额图大人……”
伴着阿尔稷山不断诉说,张胜眉毛轻轻挑动,朱督善奋笔疾书,一个字不差的开始记录,阿尔稷山一直说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张胜这才摆手让人把阿尔稷山带走。
望着山一样的审问记录,张胜脑海里关于胤礽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看来太子的势力被我们严重低估了,阿尔稷山处理了?”
“不,送他进京,和这些记录分开来送进北京交给康熙,按照现在的情况任何一个皇子想要斗败太子都是不可能的,唯有一个人出手才可以……”
朱督善和张胜对视一眼,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