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脑子还算开窍。”陶安泰淡淡轻笑,柏小妍对他的紧张让他这些日来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看来他还是有机会的。
“可你别忘了我们来凤国的目的了。”谢玦看不惯因为柏小妍的一个动作便扰了心神的陶安泰,忍不住道。
“有何目的?我们难道不是来凤国散心的么?”陶安泰漫不经心道。
“陶安泰,你难道不是来凤国调查谢煜的么,我们可是在侯府说好的。”
不错,陶安泰与谢玦来凤国还有一个缘由就是谢煜,陶安泰与谢玦在收拾谢煜遗物发现了诸多的画卷出于凤国,于是借此机会来凤国一探。
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叩击声一下下撞击在柏画的心上,柏小妍不耐烦的神情落在了柏画的眼中。
“宫主,莫非有什么不妥之处?”终于在柏小妍扣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柏画谨慎地出声问道。
柏小妍抬起头,直盯着柏画道:“画儿,你说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柏画很快明白了柏小妍是为那位魏国将军陶安泰而烦恼,她不喜柏小妍过多在感情上有烦恼,她不想柏小妍覆了柏芙的前程,于是道:“宫主,属下坚定宫主的选择,既然宫主当初有了自己的选择,那么属下相信宫主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所以公主理当坚持为好。”
“是吗?”柏小妍没有料到柏画会这么回复,她认为柏画会尽力反对,不想却是这番话。
坚持当初的选择吗?当初又是为何离开陶安泰的呢?是因为心中固有的那抹执念,还是因为怕辜负了陶安泰的一往情深?柏小妍心中也说不明道不清。
理不清的思绪扰得柏小妍越发烦躁,秉着想不透的事便放在一旁的性子,柏小妍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没有再深思这件事,反而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脑中一闪而过不久前在画摊上见过的画卷。
柏小妍拿起了挂在支架上的大裘,在系好大裘的衣袋后,她对一脸疑惑的柏画道:“我们走,去画摊。”
“宫主,我们这是前往方才的那个画摊?”柏画不知柏小妍心中所想,只好跟在柏画身后。
“没错,那画摊之上你可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柏小妍径直打开房门问道。
柏画回想这在画摊上发生的事,并无不妥之处,越发疑惑地问道:“宫主,依属下所见,并无不妥之处。”
柏小妍这才回过头,神秘道:“待会到了画摊你就知道了。”
哪知在方才的位置,那画摊的摊主早已不在了。
柏小妍询问一旁还在的其他摊主:“老板,你可有见到之前还在的画摊的摊主去哪了?”
其他的摊主摇头,还拉着柏小妍热情道:“姑娘,这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卖画的人古怪得很,从不与人打交道,即使是有人上前问画,他也不卖,还说什么见到有缘人自会送画,姑娘你说这人是不是古怪?不过姑娘可要看看我这个簪子,这玉簪子可十分配姑娘呢?”
柏小妍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有了些头绪却又断了,看了看伸过来的簪子,她也不好拒绝,直接接过簪子让柏画付钱。
摊子的摊主眉开眼笑地接下了柏画手中的银两,又道:“姑娘好眼力!不过我还是奉劝姑娘一句不要等这画摊了,听那摆这画摊的人要离开了。”
柏小妍闻言,来了兴趣道:“你不是说他不成与人交谈,又怎知他会离开?”
“我见他比常日要早收摊,于是耐不住性子问了句,他说这儿寻不到他的有缘人,要离开这儿去别处了。”那摊主受了柏小妍不少的银两便也大方地与柏小妍说了些话。
“有些意思!”柏小妍摩挲着手中的玉簪,玉簪的成色看上去还不错,虽比不上以往用过的玉簪,可是还算通体温润,透着丝丝冰凉。
柏画见柏小妍摩挲着玉佩,便插了一句话问摊主道:“那你可知画摊的摊主去了何处?”
那摊主面露难色,道:“这我便不知了,我问他他也不告知。”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老板了!”柏小妍见问不出再多的东西便决定离开了。
“姑娘客套了,我还是得多谢姑娘给我做了一笔大生意呢。”
柏小妍浅笑,将手中的玉簪收回了袖中,想着这玉簪簪在陶安泰发上会是怎样的。
在柏小妍与柏画转身之际,摊主惊道了一声:“啊,对了姑娘,我记得姑娘要寻的这个摆画摊的摊主就住在城西的尽头,方才倒是忘了与姑娘说了。”
柏小妍一喜,回过身对摊主道:“多谢老板提醒。”
话音刚落,柏小妍便向城西奔去,柏画在摊主的摊子上放了一绽银子跟上了柏小妍。
摊主接过银子,心中喜滋滋地想着:今日竟然有两个这么大手笔的人,看来这些日子的生计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