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柏小妍已经走到了二人身后,谢玦也听到了柏画的声音,背着陶安泰的身子艰难地转过身子看着柏小妍冷嘲热讽道:“柏小姐这是怎么了?不是今早才答应远离的么,怎么就反悔了?”
柏小妍冷漠地望着他道:“他伤得可不轻,你这么提着他对他的伤势不利,你身为一个医者难道这些都不知道?”
谢玦被柏小妍说得一顿,柏小妍说得不错,这么搭着陶安泰走着确实不妥,可是若不尽快离开,方才的那些人说不定就会杀了回来,到时候就不是重伤了,而是直接人头不保。
柏小妍的话着实有理,不过这不妨碍他对柏小妍的偏见:“与你何干?”
柏小妍不搭理他,在谢玦身后点了两点,谢玦当即不得动弹。之后,柏小妍将陶安泰从谢玦的身上拿过来,小心地平放在地上。陶安泰的薄唇苍白毫无血色,双眼紧闭着仿佛在受着极大的痛苦,她向陶安泰的伤口看去,那是一个刀口所制的伤口,在胸口处伤口颇深,难怪连后背的衣袍上都渗出了血。心顿时揪到了一处,手脚麻利地为陶安泰把脉、清理伤口并包扎起来。
因着身上没有纱布,柏小妍便撕下自己身上微薄的里衣给陶安泰包扎上,在做好这一切时,幽深的小巷之中冒出了不少的黑衣人。
柏小妍站起身子,解了谢玦身上的穴位,向着不敢轻举妄动的黑衣人点头示意道:“他们就是伤了他的人?”
谢玦此时正头疼怎么解决这些人,听见柏小妍的问话更是没好气道:“就是你,若这时回了酒肆哪有这么多事?”
柏小妍睨了他一眼,回头看向黑衣人低声道:“看来就是他们无疑了。”
柏画拉着柏小妍道:“小姐,我们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了。”
柏画不想柏小妍被扯进陶安泰的这摊浑水,她与柏小妍本就只有二人来了这凤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眼前的谢玦这人还这么不知好歹,陶安泰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那日直接害得柏小妍失落了那么久,所以柏画试图劝住柏小妍。
然而已经晚了,柏小妍已经出了头,对着对方的黑衣人道:“你们都是来取他性命的?”
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陶安泰。
“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的人一声暴怒,招呼着身后的众人道,“都给我上,今日要活捉了陶安泰,在将我把这两个小姑娘活捉了,到时候随你们享用。”
众多的黑衣人听后不由暗中欢呼,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柏小妍的模样在他们看来可是上好的,身旁的柏画虽带着面纱,可一双眸子却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
柏小妍轻蔑地扫了眼众人,拿出袖中的短笛,这么大片的人正是用短笛的好时机,何况幽静的小巷更不会有人关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一首暗藏杀机的曲声泄出,柏小妍曲声中的杀气皆有意识地向对方的黑衣人争先恐后地涌去,而且对着自己这边其他的几人毫发无损。要知道做到这一点可不简单,首先要有强大的内力并能对内力运用自如,其次还有对曲子心熟于透,这才能更好地发挥曲中的杀伤力。
对面领头的人在听见曲子后,脸色大变,说出的画带上一丝不难察觉的恐惧:“你、你是七绝中人?”
柏小妍皱着眉,就眼前这些一个个开始捂着耳朵痛苦后退的人会是将陶安泰伤得这么重的人?怎么说柏小妍都难以置信,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功力大增的缘故。
受了手中的短笛,柏小妍偏过头望着好以整暇的谢玦,略带怒气道:“是这些人将他伤得这么重?”
谢玦不屑地瞥了眼对面不下十人的黑衣人,道:“怎么可能?就他们这些小打小闹我还不放在心上。”
得到喘息的黑衣人在听到谢玦的话,皆是面露被人不屑看待的侮辱瞪着谢玦,奈何这个正主仿若没有看见一般,丝毫没有被人救了的觉悟,要知道若不是柏小妍恰好遇见他们,就照昏迷中的陶安泰与受伤后的他的形势,根本就没有能反抗的能力。
“那你们是怎么受伤的?”
“与你无关!”谢玦先前的傲慢瞬时变得冷漠。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若不是我们小姐,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柏画看不得谢玦对柏小妍的态度,愤怒道。
“我们就是死了,也用不着你们来救。更何况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谢玦再一次将黑衣人蔑视了一番。
谢玦的话彻底惹恼了对面的几人,其中对面的首领道:“谢玦,真看不出你们还请了七绝的人,今日是我们的失策,下次若我们可不会轻饶你们。我们走!”
柏画见对面的人都撤得一干二净,对柏小妍道:“宫主,他们都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
柏小妍晦暗不明地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陶安泰,又看了看一旁看上去脸色也不太好的谢玦,道:“把他们送回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