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子这么道,柏小妍倒是有些迟疑,可否要将暂时不能将她救出此事告知于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试试她:“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若汀。”
“这里的人将你擒来是为何?”
“回宫主,他们是为了寻魏国公主魏俪,或许是因属下与白先生最近走得进了些,所以他们便将我擒来试图从属下这打听。”
竟是为了这个原因,看来她是想多了,她还以为陶安泰与蒹葭的死有关系,不过听说是为了俪公主,柏小妍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那你可知她在何处?”
“属下知晓。”
“我知道了,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些事。”柏小妍在若汀耳旁细细嘱咐了一番,事后若无其事起身,道:“你候上片刻,我稍后来救你出去。”
“属下多谢宫主!”
柏小妍点了点头,朝着暗室的出口走去。
黯了黯眸子,陶安泰放下茶杯,缓缓道:“人,我已经说过不会放。这是你我事先商议好的,你难道想要反悔?”
“陶安泰,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不过人已经被你们折磨成那般模样,你让我这个宫主如何能放任自己属下受伤?况且我已经给过你选择了,以一人抵一人,难道......你不想要你们魏国公主了吗?”柏小妍说到后面放缓了语气。
陶安泰眼中的黯然换成追究的神色,口中依旧道:“公主的下落迟早能寻出来,而青羽宫中之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捕获的,人总得有些用处,她终有一日会吐出所有秘密。”
“陶安泰!”柏小妍真的是恼了,说了这么久都未能让陶安泰答应放人,她早已有些不耐了,再加上心中没由来的醋意。若是换做他人,她才不会磨蹭这么久,直接将人救出不是更省事?以她的身手要强闯也不在话下。
“怎么,恼羞成怒了,柏小姐是否想要绑了在下?”
柏小妍见陶安泰不为所动,转身就走,既然他不愿放人,那她就强闯。
“柏小妍,莫要乱来,这儿可不是你能轻易走出去的。”陶安泰见柏小妍转身离开,立即离了座下的靠椅,大步靠近柏小妍。
柏小妍也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最后还是陶安泰用上轻功才追上了柏小妍,他一把抓住柏小妍的手,声音较平时要大上不少:“妍儿,不要试图强闯,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就算你武功再高,加上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你是闯不出去的。”
柏小妍毫不留情地甩开了陶安泰的手,道:“不劳您操心!”
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柏小妍脚下生风地向着先前的暗室走去,陶安泰见状,再次追上柏小妍的步子,从身后将柏小妍的身子禁锢在怀中,口中道:“妍儿,我不过是想要留一个人质能让你时不时地看看我,我并非是真想要困住她。人,我给你,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受伤我会难受的。”
扳过身下顿住的身子,让柏小妍的脸对上自己,陶安泰再次重复道:“妍儿,以后不要做这么轻举妄动的事了,好不好,不要让自己轻易受伤,我真的不忍你再受伤。”
“你......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好到我总是在下定决心要离开你时,都会不舍内疚。”柏小妍声音哽咽起来,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在陶安泰面前失控,难道她是爱上眼前这个霸道的男子了吗?
“傻妍儿,你才知道我对你好吗?”陶安泰无奈地擦去柏小妍脸颊的泪水,他又一次忍不住因她将所有的计划打乱了,留着若汀确实是有用处,不过不是他对柏小妍解释的那个理由,他是用来对付那个人的。
摸了摸柏小妍因方便夜里行走而盘起来的发丝,陶安泰松了口气道:“罢了,人,你领回去吧。”
陶安泰说到做到,人立即放了,柏小妍背着昏迷的若汀,眼神复杂地对陶安泰道:“你,好生保重!魏国公主不久会完璧归赵,我走了!”
陶安泰没有离开,望着柏小妍带着人离开,身后出现了一直隐藏的谢玦,谢玦摸着鼻子道:“陶安泰,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不放人呢,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投降了,真是刷新我对你的认识啊!”
“多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那位姑娘呢?”
听到陶安泰的问话,谢玦头疼道:“陶安泰,你怎么尽想着与柏小妍有关的事呢,那位姑娘可折磨人了,我若是还留在那儿,恐怕会被五马分尸,怎么不见你慰问慰问我?”
“你不是有毒保身吗?怕什么?”陶安泰淡淡投了一个目光给他,随即收回目光。
“你真是冷血。”谢玦被陶安泰说得哑口无言,恨恨地吐了这句后便气愤地离开了。
柏小妍回到青羽宫时,柏画早已在她房中候着了,见到柏小妍回来,她迅速起身将柏小妍身上若汀轻轻接过,轻声对柏小妍问道:“宫主,您没有受伤吧?”
柏小妍摇摇头,道:“我没事,不过她可就不一定了,你先去打盆清水,我要医治她,否则她这样很容易伤着身子。”
“是,宫主!”柏画接到柏小妍的命令,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柏小妍马不停蹄地将若汀放在床榻之上,探了探若汀的额头,没有起烧,她舒了一口气,还好若汀不是那么娇贵的人。柏画也已经将端了一捧清水进来,柏小妍拿过清水拧了一条毛巾正要擦拭着若汀有些污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