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好像凉了一下,滚烫的灼烧感不见了,我梦里的环境也变得和煦美丽。
什么情况?真有人给我打退烧针了?
可现在不是在水牢里吗?水牢里哪里来的退烧针?
“范媛!”
是宋祁言的声音,他在叫我!
我用力撑起眼皮,却觉得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想要开口说话也发不出声音。
“救人啊!你们不是名医专家吗?!为什么治不了她的高烧!”
就是!一群废物点心!
我心里气愤,又求着这么骂人的大哥再想想办法,别让这群废物给我治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可以张口了,梦里的人都不见了,眼前就是一道白光,周围一股消毒水味儿。
撑着千斤重的眼皮,又被强光刺激地闭上眼睛,我长舒一口气,一时间想不通这是哪儿。
按照我的品行,应该不至于上天堂吧,单是勾搭宋祁言这条我就不太符合条件啊。
光芒逐渐柔和,我眯起一条眼睛缝,看了好久才看清楚晃动的画面,似乎是宋祁言趴在床边,他身后是滴滴响的医疗仪器。
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确定这不是我在做梦。
我和宋祁言,在医院里。
这是得救了?
“宋祁言……”
勉强发出声音,嗓子却火辣辣地疼。
他没理我。
完了,估计是梦,只有我是活的,这货是假的。
我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实在是不敢行,又睁开眼睛,想要再看看宋祁言。
结果,他忽然抬头,和我四目相对。
“哈喽~”
他愣了一下,猛地起身,然后迅速地往外跑去。
“来人!她醒了!”
我:!!!
卧槽!
这不是梦?!
稀里糊涂地被一群医生围住了,然后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大致情况,我全程都是懵逼状态。
“夫人没事了,宋总不用太担心,只要再输两天营养液就可以。”主治医生转向宋祁言。
宋祁言站在一边,定定地点了点头,“好。”
等医生都走光了,他才愣愣地走到了我身边,将我的手握住,抵着额头,说了一声,“幸好。”
我还是有点晕乎,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却太干了。
“我渴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赶紧起身去给我倒水,又小心翼翼地替我拿了吸管。
我用力吸了一口,才有功夫看周围地情况,“这里是哪里?”
“西部的医院,我们得救了。”
我长舒一口气,还是没办法相信这是真实的,忽然又想起来孩子和其他人。
“宝宝呢?还有你父母他们?顺哲和那黎呢?”
宋祁言拍拍我的背,“没事,他们都没事,孩子被我妈抱着吃女乃去了。”
我缓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他,“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竟然不用死了。”
他笑出声,握住我的手,“我早说过,让你放心。”
“放心个锤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没有把握下来做什么?差一点一家三口全都葬在地下。”
“没把握我也不能不来,否则就要等到你的婚讯了。”他凉飕飕地道了一句。
我有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和顺哲那都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