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芳菲忙用双手盖住了手中的纸上,因纸上还沾着墨迹,她并不敢真碰到纸面,只悬空遮住,
所以,透过她指间的缝隙,男人轻易看到,那纸上并无字迹,反而依稀是一幅画的模样,只是被她半遮半掩的,看不真切。
他心中好奇,便伸手去抽那张纸,董芳菲慌忙用右手拽住纸张一角,只是这样一来,纸面便露出了一半,正好是男人的上半张脸。
赵澈低头,一双墨瞳,专心的看着纸面上的画迹,虽然从他的视角来看,那半张脸是倒着的,但是自己的脸,赵澈总是不会陌生的。
“你是在画我?”
董芳菲不答,也不敢看他,一双耳垂,却已经泛出剔透的红。
男人已经覆上了她的另一只手,将她的那只手移开,这下子,纸上的画迹,便彻底露了出来,笔墨横姿,寥寥数笔,已经将男人专注看书的神韵,勾勒的十足十。
她,在画他。
她,在为他而作画!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将他放在了心上?
一股暖流,像温泉一般,从赵澈的心房喷涌而出,带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悉数涌向了他的四肢百骸,从未有过的暖意,笼罩了男人的全身。
心中的积压的那些迟疑、彷徨和不确定,在这一刻,被这股暖流彻底冲散。
赵澈不再看那张画,他一把拉过女子,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他的手臂箍得严丝合缝,几乎要将她压得与他合为一体。
一开始,董芳菲的身子,还有些僵硬,渐渐地,她软化下来,任由男人用力的抱着她,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
这一刻,两颗心之间,隔着单薄的衣料,贴在了一起,彼此的心跳声,传递到对方那里,都带着某种让人心驰神往的意味。
赵澈将女子抱上床,在她润得可以滴出水的目光中,倾身而上,但下一刻,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涌向男人的脑海:“你的月事......可以吗?”
原来,自从那一晚被董芳菲提醒后,赵澈次日,就在齐国公府的硕大书房里,挑了本最厚最齐全的医书来看,当然,他并不看别的内容,只看极少的某一部分内容......
譬如:女子月事,以二十八日至三十五日为周期,每次会持续二至七日,月事期间,女子可能会有腰酸、腹痛等不适感,要注意休息,避免劳累,当然,在此期间,切忌夫妻同房。
因为了解了这些内容,因而此刻,纵然箭在弦上,赵澈仍旧没有忘记问一下此事。
董芳菲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想起来问这个,她本就带着霞色的脸上,越发烫人,只能偏过头去,将半张脸都几乎埋在了丝绸床单上,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