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听了,吃了一惊,没想到燕南侯动作这么快,她感慨道:“这可不就是那戏文里头唱的一见倾心么?”
董芳菲觉得,孟柳这么说,着实有些夸大其实了,当时,她可是连赵澈的模样,都没有看清呢?哪里来的一见倾心?
因而,董芳菲勉强笑了笑:“哪有你说的这样,不过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这倒是句真话,当时,若不是父亲逼着,她是绝对不会嫁入燕南侯府的,只是,谁知道,后头,他们之间,会......
想到在那些相处之中,自己对赵澈渐渐升起的情愫,董芳菲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藏不住的笑意,秀气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精致的眼眸,也越发晶亮。
她这副样子,瞧在其余两个人眼中,便是深陷情网的样子了。
这二人都是过来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孟柳先是轻咳了一声,而后幽幽道:“董妹妹,你可别怪我多嘴,燕南侯这样的人物,哎......”
话说到这里,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是陷入了踌躇,对上董芳菲那双疑惑得眼睛,才继续道:“他这样的人物,想必将来,府里头的姬妾,也是不会少的。”
“好妹妹,我和你投缘,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呀,可不能陷得太深。”孟柳说话还是委婉的。
但董芳菲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自己不该在燕南侯身上,投入太多的心神,否则将来,若是有别的姬妾入了府,自己失了宠,必定会失魂落魄的。
“哎,谁叫女人,天生就容易为情所伤呢?”翠竹长长叹了口气,想起了一桩往事:“你们知道么,当年,跟我一起在国公爷身边伺候的,还有一个叫墨兰的,后来,她爱上了府里的一个落魄门客,想要跟人家私奔,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这件事情,是陈年旧事,不仅董芳菲不知道,就连来了府中只有几年的孟柳也不知道,因而二人放缓了摸牌的动作,齐齐抬起眼睛,好奇的盯着翠竹,听她继续说。
“结果,那门客翻脸不认人,在墨兰准备与他私奔前夜,先主动告发了墨兰,说是墨兰勾引的他,害的墨兰因此被活活打死......”
“那,那个门客呢?”孟柳问。
“那家伙,被老爷撵出去了,如今,不知在哪里当个泼皮落魄户呢。”翠竹气哄哄的咒骂着。
董芳菲听了,也觉得这个墨兰着实有些冤屈,这样的事情,听着,总归是让人心里头一阵憋闷,只觉得不舒服。
“所以啊,做女人呐,最好是只享用荣华富贵,千万别去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孟柳总结道。
几个女子,一边摸骨牌,一边闲聊,一直到傍晚时分,眼看着日头落下,屋子里渐渐暗了下了,才终于歇了牌桌。
孟柳本想留两人在她这里用晚膳,只是,小春却在这时候来了这里:“小姐,侯爷回来的,正找你呢。”
“呦,那我可就不能留你了。”孟柳听了,忙推了推董芳菲的手,要朝她戏谑的眨了眨眼:“现在,侯爷身边就你一人,你可要抓住机会哦。”
董芳菲明白她的意思,方才牌桌上,孟柳和翠竹,都提醒她,子嗣对于一个侧室的重要性,正因为明白这话里的含义,董芳菲一向单薄的洁白面皮,不由得泛起了微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