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酒吃的事回头再说。先说些闲事。”清河嗤声笑了一下。
“是。”齐瑶点头。
大雪封山,又近年下,清河无事,总不会这个天想她,非要她来。
“却从这几日开始,京城里忽然有人大量收购几种药材。听闻都买空了。”
风卫果然厉害,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到她这里。
只怕,风卫对自己一直都很“关心”。否则,几味小药,不值得报告到清河长公主。
“回长公主,是瑶儿收了。”齐瑶正色道。抬头看向正眯眼打量自己的清河。
清河如今对她,虽然不提防,却也不是无话不谈。
自己对她,也不能什么都讲。
毕竟,她不是一般女子。那些没用的脂粉风月,她不耐烦。
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齐瑶每次都在路上给自己定下规矩。
做皇后之后,自己一直没有子嗣,所以没有注意宫里公主和皇子们有没有种过痘。
那天优娘对她附耳说了三个字,“九公主”。
她脑海里立刻记起一个三岁的女童,躺在那里,浑身发烫。
那就是九公主。因为要种痘,宁王要她多看护。她是嫡母,所以便过去照应了三天。说是照应,不过就是每日去看看,问问太医。
优娘的提醒,她意识到,自己因为谢姨娘的死,忽视了即将到来的瘟疫。而如果优娘也预知到九公主,就是说,痘疫很快就要来了。
优娘现在只能看到近来发生的事。
惊愕之下,更重要的,让她想起了旱种和水种,她慢慢回想上一世御医给宫里贵人引痘和透喜,琢磨出新的种痘法。
那一世,宫里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旱种法。就是取天花者的痘痂研成细末,加上樟脑冰片等吹入种痘者鼻中;
另一种,是水种法。将患者痘痂加入人乳或水,用棉签蘸上,塞入种痘者的鼻中。
无论哪种方法,都是让种痘的人先出疹子,待发出后精心护理,直至所有症状消失,就相当于已经得过痘症了。
历时十日左右,视出痘和发热时辰,有的更长些。
最后,便是要用甘草汤薰洗鼻孔。
这比她两种硬灌的法子,可是要安全许多。
所以,买这些药来,加上一直收集的那些痘痂,能救几个救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