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区他知道,到了那里,要逃出一条命来的机会十分渺茫。
见拦不住自己的媳妇被送走,他一咬牙,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学生的胳膊。
“都是你们,说是什么灵药,所以俺才服了那狗屁灵药。如今,俺前两日发了痘症,你说,你们那是灵药吗,为什么服了灵药还是会得痘症?!依俺看,那就是专门害俺们的,你说,是不是那个巫女给俺种的蛊?!”
吵吵声忽然停住。祠堂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那青年显然是一群人的核心,立刻他的族人围了过来,一个接着青年的话,道,“俺哥说得对,既然是灵药,为何不给大家都服,只挑那些健壮的?”
于是,一片窃窃私语。
灵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的。这一点,流民们早就有疑问了。如果真有灵药,这痘症不就该能治了?
青年胆气更足,鼓动着众人,开始使劲叫嚷。非要神医出来,说个清楚。
安郡王看了半天,此刻眉头紧皱,一张周正的脸上都是怒气。
没有齐瑶带人医治,这些人只怕早就冻死病死在郊外了。可是一旦有了希望,他们就开始计较,而且,还忘掉了恩义。
安郡王抬脚就往里走,身后,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袖,回头一看,是鲍二。鲍二爷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对着他摇摇头。
见鲍二拦他,安郡王犹豫了一下,退了回来。
这几日,他已经打听清楚了鲍二爷的来历。据孙华南所说,这位鲍二爷,是个极佳的谋士,而且遇事目光长远,极善于以小搏大,心中下的一盘大棋,算无遗策。
而随着流民局势的迅速安定,他也晓得鲍二爷这是国手在烹小鲜。
众人嘈嘈,祠堂一下子一边倒,这些日子,流言已经在他们心中生出了一只小兽,现在都压抑不住了。
太医署的学生现在心里哀叹,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怪不得齐姑娘早就跟他们说,不要被病人的感激和赞誉乱了心。
昨天,不,前天,这些人在自己面前还那么感恩,现在就如此质疑他们是巫医。做人不能这样吧?!
“让开!六姑娘来了。”又菱高声喊道。
六姑娘!一听六姑娘来了,众人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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