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双见子樱犹犹豫豫,打断道:“我来说吧,这事怪我。”正要直言相告,心里却也犯起了嘀咕,偷偷瞥了眼瑶儿,继续道:“我……请人偷偷帮瑶画了一张小像,前几日报名‘百花争艳’时,顺便也递了上去。”
说完有些忐忑地望向瑶儿,子陌百思不解:“这参赛报名皆是本人亲自递上小像,领取号牌,你们是如何随意拿了这号牌?”
子双有些忐忑地望了望子陌,又瞧了瞧子寒:“是求人送了银子的。”生怕被师兄们责备,连忙又道:“可我们当时也是好心,明年的武林盟主当属琉璃公子、子陌师兄的呼声最高。
都知那琉璃淡泊名利定然是不会居于其位的,那这盟主之选自是毫无悬念。花魁生来便是配给英雄的,若是被旁人夺了去,你让子陌如何决断?”说完又暗自后悔,这岂不是把子寒师兄说的一无是处了,一时又找补不回来。
子寒越听越气,眼见这几个师弟师妹大了,可却越发不懂事了,玩世不恭的、意气用事的、我行我素的,现在又来了一个成人之美,全然不顾江湖规矩,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正欲上前责备,却听子双说起武林盟主,自己作为师兄却连自己的师弟都不如,顿觉羞愧,一时也不好再开口训斥。
子双眼看子寒缄默不言顿时放下心来,继续冲瑶儿说道:“瑶儿,师姐的苦心你可明白?”
冷秋之前提起这事时,瑶儿心里有过愤懑:替我偷偷报名,可是笃定了我能赢?还是想看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毫无准备,出尽洋相?我虽安分,可也不是可欺。
往日子樱说些拈酸泼醋的话,我只当你们是玩笑,同门师姐妹还是要和睦的。可你如今这行事却有些小人行为了。难不成明年琉璃公子真成了盟主,你可是让我嫁给他?这个时候却不用心疼子陌师兄了?……
她当时甚是气愤,可后来中毒了,一时也没得到机会再问冷秋。她还当子双不会自己说出此事呢!如今坦白倒有些意思,不过这样毫无定数的事情,她竟还能讲得头头是道。此时又把自己的荒谬说成是苦心,这一下瑶儿反倒不好说什么了,否则不就是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眼下瑶儿大伤未愈,心有忧虑:“可是眼下我无法运用内力,而这擂台又如此之高,非轻工不能施展,我怕……”
子双倒是思虑周全:“瑶儿师妹,且不必怕,听说这里有很多毫无武功功底的女子,她们便是借着登舞梯上去的,你只需在上面舞上一舞,再从那梯上下来便好。如今你身体正虚,万不可施展轻工使用内力。”说着心里倒是百般不落忍:“师姐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眼下只能先应付比赛再说了。”
子樱犹疑道:“瑶儿师姐好歹也是剑龙阁的人,与其他女子一般,这样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子双狠狠地瞪了眼瑶儿,低声责备道:“如不这样,你想要如何?是按照镜花水月的规矩:永不入江湖,还是保存剑龙阁颜面却要香消玉损?如今这般,还不皆是你闯下的祸!”这一下把子樱说的哑口无言,羞愧万分,想着想着便又忍哭伤心。几人各揣心事,就此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