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原本想着待她洗刷幻异宫的冤屈,待武林安定后,这镜花水月迟早还是要选出一个花魁掌管武林事宜的,只是她不想再让花魁绑定婚配。既然武林属于男子,那这镜花水月便该属于女人。
她自己是想着与离洛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或者在王府里安然一生也是极好的。
而月女看惯了这男人本色,也见惯了女人们的伎俩,由她来担任花魁自是最好不过了。如此还能成全她与千帆引的情意更是两全其美,可无奈月女却不同意。她觉着自己的身子已被玷污深觉配不上千帆引。
溪儿便将此事告诉了离洛,离洛听完却笑了,说他有法子说服月女。
所以翌日她早早便拽着离洛来到了红香院。月女一见只有他们二人,心中便已猜出了七七八八。
她不敢直接驳绝公子之意,因念着素日与溪儿交好,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溪儿,你今日将公子拽来,可是还要说昨晚之事?”还不等溪儿开口,月女便继续道:“若还是昨日之事,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哦?王妃昨晚又背着本王做什么了?”昔王爷见月女排斥此事,于是佯装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抛出个话头。
溪儿反应极快,说道:“昨晚我碰见了千帆引,他说想娶月女为妻,可是碍于掌门的身份,实是为难。所以我想出一个法子,让月女掌管镜花水月消息室,如此身份配上掌门岂不绰绰有余嘛!”
昔王爷点了点头道:“这法子甚是好呀!那月女不同意什么呢?”
月女不敢跟公子动怒,但一想到自己玷污了身子,她便又羞又怒,此时直接离席而去。
“站住!”昔王爷叫停了她:“月女,我知你为何不同意。但此事恐与你所想甚是不同,之前一来怕说了惹你伤心,二来碍于男女有别,作为你的公子我也不好主动提起此事。不过如今看来,你恐怕误会甚深。”
“公子,这有什么误会的?我知道我的身子被贾霸王给玷污了,您也不必同我说什么。我只是觉得甚是委屈,在这青楼之地竟还是没能免遭玷污。”溪儿忍不住抱着抽抽搭搭地月女。
“我几时说过你被玷污了?明明一个清白身子非要整日想着被人玷污了。”离洛一句话惹的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只听离洛继续道:“坐下吧。还有收回你的眼泪,若是想哭,便留着在千帆引面前哭。在你家公子面前哭,白白掉了眼泪,也没人心疼你。”
月女被离洛逗笑后忙擦了眼泪坐了回去,带着一丝委屈道:“是,月女知道公子这心里只心疼一人,看着旁人便如同看着石头一般。”
溪儿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安慰道:“你家公子说的没错,这泪只有在爱你的人面前流,方才惹人怜。”
“去!”月女笑嗔道,随即转脸问向公子:“公子方才说我没有……”
离洛无奈一笑,方讲起那日的详细过程。那日霸王贾少阳欲要强要了月女,月女不甚打翻了香草,自己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月女依稀记得她被贾少阳抱上了床,可贾少阳刚解开她衣领上的第一个扣子,就有人来了。
当时离洛有事,便让千帆引先去等他。千帆引走到月女门前,隐约听见屋里好似有男人的声,心有警惕便快步走了进去。等千帆引进去时,那贾少阳早已顺着窗户逃跑了,只见月女一人目光呆滞地躺在床上。
千帆引替她扣好扣子,便欲唤醒她,却无意触碰到她身上的春月液。想那千帆引一向风度翩翩、正义君子的模样却也没能躲掉这春月液的毒性。
他控制不住地吻上了月女。
可能是因为自己极爱之人吧,为了控制自己,千帆引紧闭双眼,跌坐在地。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这才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
等离洛办完事过去时,只见这二人一个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另一个跌坐在地,鲜血汩汩。
离洛先是给千帆引服了一个镇定的药丸,可月女身上的毒竟一时不知如何解。后来他们找到了公孙老头,公孙老头让镜妈妈给月女好好清洗胳膊,在擦洗全身便可。
几日后,月女的身子便已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