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离洛破窗而出,带着溪儿竟不是向三生石走去,而是从消息室的暗道里进入了琉璃阁。
等快到时,他才让她闭上了眼睛。
虽然两人打闹半天,可溪儿还是顺从地、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到了琉璃阁,离洛缓缓放她。
待她睁开看时,这琉璃阁内一片红色。红彤彤的床褥好似久违的喜庆,红色的床幔萦绕着一丝妩媚的柔情、红色的窗幔隐隐浮动出她内心的悸动……琉璃阁内,一眼望去尽是新婚之色。
那是她此时的心动之色,更是他期盼已久的喜色。
“原本想迟些在告诉你,可是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想先带你来瞧瞧。”他从后面圈住了溪儿,柔声道:“溪儿,我要将你风风光光地娶进门。我想这镜花水月是你我相识之地,我们便在此处大婚,你觉得如何?”
溪儿喜极而泣,她转过身子,纤细的手绕上他的腰,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轻声应道:“好!”她心里一阵悸动,声音也有些缱绻:“这几日一直不见无烟他们,不想竟是被分配在此处干杂役之活了。”
他习惯地抚摸着她如墨的秀发,应道:“恩,他们干得甚是起劲儿呢!”
溪儿触景生情,他们二人一路走来聚少离多,甚是不易。
想起今日之事,溪儿忍不住在他怀里闷闷道:“今日我听见凤翎同你说的那些话了,我也知你为何同我生气。我是有些不高兴,哪个女子见到其他美貌女子同自己的夫君表露心意,还能高兴的?”
离洛捏了捏她的鼻尖,无奈笑道:“你哪只眼睛瞧见她的美貌了?为夫我一直背着身子可什么也没瞧见。”
溪儿嘟着嘴道:“总之是比我美的。可她之前害过我,也害过你,这样的人难道你不该离她远远的吗?可你不仅不远离她,却还听了许久。若说你心中无意,那你又怎会站在那里听她说那么久呢?”
离洛当时是想直接走开,可又怕惹人嫌疑,这才站在那里一直听完。可此时溪儿哭的梨花带雨,每一滴泪都落在他心尖上,惹起一抹牵动的疼。他擦着她脸上的泪痕,轻声道:“我错了,下次我离她远些。”
溪儿摇了摇头继续道:“也不怨你。她说的那些话,别说男人了,便是我这个女人听着也觉得不忍。”
溪儿故意气离洛道:“所以后来我想了想,不能因为你是我夫君,我便不让你同别的女子讲话,左右我也是同旁的男子说话的。想那烈无声曾经也对我表白过的,如此想想咱们也算扯平了,我便不气了。”
离洛轻轻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如刀,薄怒道:“烈无声?几时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呢?本王的女人,他烈无声也敢觊觎?”
“反正也就是表露心意,同凤翎对你一样,我也是拒绝了的。没被什么人瞧见,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
溪儿仰着小脸故意揶揄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自己瞧见了离洛与凤翎,所以离洛才急着解释。若是自己没瞧见,只怕此事也便如没发生一般了,自己也将被蒙在鼓里。
离洛目光如炬,鼻尖凑在她的耳畔,引得她双耳绯红,羞红染尽脸颊。那声音好似能酥人筋骨:“溪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真是越发的放肆了。看来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了!”
红幔床头上,他将她抵在身下,目光如炬。可他的王妃,却别着脸,嘟着嘴轻嗔道:“你蛮不讲理!”
离洛威胁她,可他挂在嘴角上的笑容却让他说出的话并不那么狠厉:“你知道我想听你的心里话,却还故意气我。如果下次你还像今日这般不说,那便有更大的惩罚。今日权当是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