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本不想理睬,见溪儿看向了这边,于是故意大声道:“我们去镜花水月。”
任倩心下一喜:“巧了,我和母亲也要去那里。我瞧你们的马车坏了,不如搭乘我们的车吧?”
“好。”离洛说着便跟着任倩上了马车。
溪儿闷闷不乐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牵过一匹马,说:“这里离镜花水月不过半日的路程,我骑马过去。你们跟着王爷吧。”
无烟、飞扬眼见着王妃飞身上马,扬鞭一起,尘土飞扬,呛的人直咳。离洛听见马蹄声,愈加恼怒。登时化成一团黑影紧随其后,将那抹掘强的身影强抱下马,只听:“你放开我!不用你管!”
“危险!你不知道吗?”离洛心若刀搅,他担心她,却更气她,“等到了镜花水月,你想怎样便怎样,我绝不再管你。”
这样的气话听在溪儿的耳里,只觉全身的血都似被抽干了一样的失望与落寞。
他说,他不再管她了。
溪儿觉得方才他提到烈无声时,自己说的气话可能伤到了离洛。她有些后悔,可同样,离洛的话也伤了她。两人回到了任倩的马车前,无烟陪溪儿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离洛与飞扬则骑马跟在车外。
任倩本想同他一起乘车,可她瞧的出那两个人在生气,他是断不会上这辆车的,想到此处她便有些不悦。可又一想到他们二人闹不快,任倩这心里却又格外的喜。
于是她故意刺激溪儿道:“你们生气了?”
见溪儿继续闭目不语,她幸灾乐祸地继续道:“我跟你说过‘女人要家,男人要势’,你还偏不信?你一无所有,他自然不拿你当一回事。可若你能给他势,或者给他钱也成,他自然高看你几眼,又岂会随便给你脸子看?”
“要不说,也是你忒不知进退了。”任夫人也在一旁搭话道:“看你这样子,便知你要势没势,要钱没钱的。你这样的女子遇上那样好的夫君已是不易。趁着他现在心里还有你,你就主动低头认可错,好好溜须溜须他。
没准他原谅你了,你们还能好好过日子。若是哪一日他不想要你,将你休了。我跟你讲,像你这样结过婚的女子可是没人敢要了的。到时候你一个女人可怎么办啊?”
“就是的。”任倩的嘴也一直喋喋不休,“瞧你这身子也不似能干重活的,便是村野农夫到时也不愿要你。有钱人瞧不上你,没钱人又嫌弃你。唉……想想都觉得你命苦,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无烟一直偷偷地瞧着溪儿的脸色。溪儿好似听不见那两人说的话,只是头依在车壁闭目养神。
无烟不敢大声争吵,免得惹溪儿更不悦,只说:“我家夫人身体刚好,你们能不能别再说了,让我家夫人好好休息休息。”
任夫人觉得自己一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禁眼珠斜翻。任倩也小声嘀咕道:“夫人夫人,我还是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