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女子谁不想做昔王妃。”任倩仗着胆子回道。
“昔王妃……”溪儿喃喃重复道:“你可知当今的昔王妃可是这镜花水月的‘花魁’,举世无双。”
她伸出一个手指头,继续道:“她一人曾大战江湖一百八十派,只为了向这个江湖讨个公道;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南阳山庄从武林上消失;凭着一己之力也能逃脱那暗无天日的死穴……你不是说‘女人要家,男人要势。一个女人若是喜欢一个男人,光有爱是不够的,你也要能给她足够的力’嘛!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相府千金,手无缚鸡之力,你能给他什么?”
“你!”任倩指着她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相府的千金?”
溪儿伸手移走了她颤抖的小胳膊,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这功夫下的也忒少了些。”
“她就是昔王妃,我见过一次。对,她就是昔王妃。”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道。
“你……你是昔王妃?”任倩半信半疑道。
溪儿站了起来,宿醉未醒的她不停地晃着自己不安分的腿脚。她甩开孤狼扶着她的手,向任倩迈进了一步,道:“我虽一无所有,可我自己便是‘势’,我能给他打下一个天下……”溪儿看向任倩的眼,问道:“你,能吗?”
“王妃可知自己现在的话已属大逆不道?”任夫人一脸严肃,“若是皇上知道了,不仅王妃项上人头不保,只怕还会牵连到王爷。”
“王妃?我已经不是王妃了,也不会牵连到王爷。”咕咚、咕咚,她又连喝了好几口,竟似个孩子般落寞矫情道:“他已经不管我了。”
她晃着身子仰起头,将壶里的最后几滴酒倒进了嘴里,“他将我一个人丢下就跑了。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了他,便一无所有了……”
她为了多喝上几滴酒,脑袋一直向后沉、向后沉,身子不稳竟向后倾去。最后竟控制不住腰力,直直向后倒去,她以为她会摔在地上,却不想竟摔进了一个怀里。
离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见她双颊绯红,秋波微转,妩媚动人。
“王妃喝多了。”离洛淡淡道。
“你是谁?你别碰我。”溪儿试图挣开那个怀抱,突然她闻道了他身上好闻的香草味,于是她揉了揉眼睛:“哦,你是王爷。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在此设下了生死擂台。”离洛看着她浅笑,不知为何瞧着她醉酒微醺的样子,他便想笑。
“生死擂台?”她努力挣开眼睛,“那太危险了,会死掉的。我们不打了……”
闻及此言,离洛有些气,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你是担心本王,还是小瞧了本王?”
突然,溪儿猝不及防地扑在了他身上,质问道:“你为何非要打这擂台?可是那个人比我还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