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阁门前站着一女子,一身红衣,正是凤翎。
她站门外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半点动静。她伸手正欲再敲,只见那扇紧闭的门晃悠了两下,好似是主人不想见客。凤翎抬起的手终是缓缓的放下了,默默地转身下楼。千帆引几人看完,更不敢敲开那扇门了。
晚风想,王爷也许真的是生气了。若是搁在平常,他定会吩咐人跟在王妃身侧,可今日他竟将她丢在外面不闻不问。
镜花楼的角落里,溪儿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孤狼也没问,默默地陪着她喝。
人若伤心,心自醉,又何须酒?不过一壶,溪儿便已摊到桌上。孤狼欲扶她回去,可刚一碰她,她便腾的一下醒了,说什么也不回去,非要在这里继续喝。
这样醒了喝,喝完睡,睡醒再喝,竟不知不觉喝到了天亮。两人,一个倒在桌上酣睡,一个靠在墙角浅睡。
天刚刚亮,镜花楼内便人头攒动,七嘴八舌,好似再准备看什么热闹一般。孤狼拽住了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咱们昔王爷给烈火门的烈无声下了战书,生死擂台,说是不死不休。”那人着急忙慌地说道:“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去站个好位子。”
“生死擂台?”孤狼瞧了一眼倒在桌上的溪儿,心中方明白了一二,这二人原是在吃醋。
他推了推溪儿的胳膊:“笨丫头……溪儿……笨丫头……”溪儿收回了胳膊,好似对刚刚推他的人甚是不满,扭过脸继续睡。孤狼见叫不醒,只能作罢。
镜花楼内的人越聚越多,人声也渐渐吵杂起来,仿若百万蚊蚁在耳边轰鸣。
溪儿眉眼尽是不悦:“怎么这么吵?”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人将镜花台下的位置空了出来,好似要看什么好戏。
她宿醉未醒,却仍是拿着一壶新酒喝了一口。孤狼伸手没能拦下,那酒便被溪儿藏在了怀里。她的眼神飘向那处空地:“好像有戏看,我去瞅瞅。”
“笨丫头。”孤狼还没反应过来,溪儿便已飞至了那空地中央。酒入喉间,泛着桂花的香气,甚是好喝。她看见了任夫人二人,便晃着步子走了过去:“你们站在这里瞧什么呢?”
追上来的孤狼欲拉她回去,只听旁边一女子说道:“你不是有夫君吗?怎么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难怪你夫君不要你!”说话的正是任倩。
“你怎么说话呢?”孤狼将溪儿拉在身后,神色冷漠地看着任倩,唬的任倩直向后缩。
“你别乱来啊!”任夫人亦是胆都吓飞了。
溪儿又喝下一口酒,方将孤狼拉开:“你起开。”她看向任倩:“我问你,你们瞧什么呢?”
“当然……当然是瞧昔王爷了,听说昔王爷今天在这里与人设下了生死擂台。”任倩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回道。
溪儿好似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她好似觉得累了,突然盘腿坐在地上,眼睛朦朦胧胧,勉强睁开一点缝隙。她指着任倩,问道:“你喜欢王爷,想做昔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