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节点？”裴上元又捕捉到了一个新名词，“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空间是非常稳定的，不过每个空间都至少会存在一个可以和其他空间相连的枢纽，神明级别的生命体可以通过这个枢纽穿梭空间，而这个枢纽就被称为空间节点。地球的特殊之处在于，它的空间节点并非是连接个位数空间，它所连接的空间足有数百个，可惜因为真神堕落，大多数空间为了自保都出手切断了联系，只有小部分世界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切断，而是选择将这些通道隐藏起来，天界和阴界就在此列。”

估摸着这个讲解工程将会十分漫长，裴上元听了十几分钟后就打断了混沌的述说，询问起最后一个神格的所在。

混沌和盖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相视一眼：“我想，你一直都很好奇，无法被凡人杀死的神明，为什么会死亡吧？”

“是有点，不过现在明显是最后一个神格重要。我还有两天时间，这两天里要是无法获得最后一个神格，我可就会爆体而亡，到时候你们的计划也会前功尽弃。”

尽管裴上元这是在赤裸裸的威胁，但混沌也没有办法，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和盖亚还真的需要他的帮忙：“除了我和盖亚外，最后一个神格……或者说神明，是恐惧。一个从人类情感中诞生出的神明，也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那个。”

盖亚接过混沌的开头，继续述说：“十三位神明被主神划分为上三柱神、下三柱神以及七罪神。上三柱神掌管最原始的情绪、真理、欲望，下三柱神则掌司着所有的环境，七罪神则掌握着世间所有生物的原罪。上三柱神互相克制，混沌克制先知，先知克制恐惧，恐惧克制混沌。原本上三柱神之间可以相互平很，但是因为先知力量的流失，原本的平衡被打破，恐惧趁虚而入，挑起了神明之间的战争。”

“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死去的神明。只有神明才能杀死神明，果然动手的就是以往的战友。”裴上元看向混沌，挑了下眉头，“而且我发现了，你们这些神明，实际上就是有用能力的高等生命体。你的能力是什么？”

“没有固定的形体，免疫一切物理和能量伤害，但无法负面能量爆发带来的本源创伤。恐惧的能力则是引发生命体的负面情感，造成一定程度的本源创伤。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被恐惧克制。”说话间，混沌将自己变换成蒙着面纱的旗袍女子，转眼间又变成了银色头发的萌妹。

看着不停变换形态的混沌，裴上元的脑中满满只有两个字：可本。

混沌察觉到了裴上元的恶意，连忙变回最初的黑人绅士的样貌，咳嗽几声正襟危坐。

“那先知呢？你的能力克制先知，先知的能力又克制恐惧，的确挺奇妙的。”

“先知的能力是可以看穿一切的洞察之眼，可以看见所有事物的弱点。但是因为我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实体，所以祂看不到我的弱点。此外，这个家伙没有情感，所以恐惧的情感爆发对祂也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