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赵飞说。
“南非是殖民地国家,讲英语。白人居统治地位。”张子说。
赵飞点点头。
“那她跑中国来学英语?”张子问。
“她学汉语。”
“学汉语不去中文系学?”张子好奇。
“她学对外汉语。”赵飞说。
“找个洋妞作女朋友,什么感觉?”张子问。
“她吃不惯川菜。”赵飞说。
“就这?”
“她爱吃我妈做的菜,我妈是北方人。”赵飞说。
“哦哦。”张子觉得索然无味。
张子想起RB留学生跟罗北平学武术的事来,于是问:“她怎么不跟你学武术呢?这不也是中国文化吗?”
“学啊,但是她学不会,武术不是谁都能学的。”赵飞说。
“你不会教吧?”张子说。
“我说的都是干货,让她走捷径,直入主题的。但她就是做不出来。我问她听懂了吗?她说懂了,还给我打比方,我一听她理解得非常好,可是做出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得循序渐进啊。”张子说。
“我是想循序渐进,但是她连五分钟的桩也坚持不下来。学招式吧,又成了体操。我也没办法了。”
“你还是不会教。你是怎么跟你师父学的?”张子问。
“那她可学不来,我吃了三年的苦,才走出来。”
“学汉语不苦吗?整天背单词。”张子问。
“她不觉得苦,她说方块字特别有内涵,又是象形,又是会意的。”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人喜欢什么都是天生的。不喜欢什么也是天生的。”张子说。
“她说她也喜欢武术啊。可惜她熬不住。”赵飞说。
“是,武术需要打熬筋骨。是苦中作乐的事。”张子忽然羡慕起那些从事轻松的爱好的人来,比如弹琴、作画、下棋、吟诗、写作,没有风险,也不用强迫自己。散打可好,老得自己逼自己,不逼怎么办呢?不下功夫就要挨打啊。
不过,自己很喜欢挑战困难,并享受战胜自我的过程。只是不知以后会不会有累了的那一天。活在当下吧,当下感觉充实快乐就好。磨砺意志,不就是自己学散打的初衷吗?至于学成高手不高手的,从来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