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民一脸虔诚地听着。
“要透过规矩理解规矩后面的东西,才能脱掉规矩,打破形式,成为自己的功夫。功夫是练出来的,不是教出来的。王芗斋说过:“学我者生,像我者死。”学是学他的规矩,但只学规矩,表面上再像,没掌握本质,也就学死了。”马明亮说。
“这个没问题。明天开完会,咱们找个地方,我磕头拜师。”李一民说。
“刚说完不要教条,你就教条。”马明亮笑着说。
“我这是尊师重道啊。”李一民反驳。
“不要,我承受不起。你到时练不下去反来怪老师就不好玩了。”马明亮说。
“怎么会?师还是要拜。仪式不能省。”李一民坚持。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这是干什么。绑架我?我肯定教你就是了。我又不是武术家,你在人前提起时能给你长脸。你喜欢,我教你就是了。主要还是自己练。”马明亮说。
李一民笑着摇头。
马明亮见拗不过他,于是说:“这样吧,我把你引荐给罗老师,你拜他为师,我负责教。”
“我要拜他为师,还跟你学什么?”李一民说。
“哈哈哈,罗老师哪有时间教你。我和张子平时都找不到他。”
李一民一愣,说:“拜了师,他总要抽出时间教的吧。”
“你拜了师就能跟他混熟了?我和张子三天两头跟他见面,也很少跟我们说拳。”
“那你是怎么练成的?”李一民追问。
“他就一比划,我们就自己练啊。哪天他心情好,过来指点一句,连第二句都没有。有个动作我练了半学期了,他才过来给说了说。弯路走得多了。你受得了吗?”马明亮说。
李一民有点泄气,问:“你也是这么教我吗?”
“当然不是。咱俩是哥们,我让你能少走点弯路就少走点。直接练对的。”
张子听得忌妒起来。想到自己在摸索中多踢了不知几十万次腿,心下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