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张子感觉像囚犯一样,很不自在。王勇民一路也不说话。车子哗哗地往前疾驰,一会儿就驶进了北碚分局大院。
王勇民带众人直上二楼,打开一个房门。房间约有20平米,最里面摆着一张巨大的写字台,台前对着一把椅子,椅子两边贴着左右墙边各排着一条长椅。王勇民走到写字台后,拿起钢笔,打开一摞纸,示意张子坐在对面那把椅子上。
“啥子情况,具体说说吧。”王勇民不失和蔼地说。
“就是一周前吧,吃完晚饭不久,王挺让人捎话说在八角亭下的荷塘等我。我还纳闷,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他找我干什么?然后就给了我这个箱子,说他有个朋友在南方给他找了个活儿,他怕他爸把他的武术书给扔了,就托我临时保管,等他安顿下来后再给我捎信帮他寄过去。完了。”张子想都不想地说完,看着王勇民。
“那天下午发生了运钞车被抢的案子,你知道吗?”王勇民说。
“不知道,我不看报纸。后来在樟树林听武军说他抢了钱还杀了人,跑了。”张子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箱子里是钱不是书的?”王勇民问。
“刚才。打开以后才知道。”
“为什么要打开它?”
“我怕是钱。”
“什么时候怀疑里面是钱的?”
“就是今天下午训练时,武军说还有三百万没找着,但也没带走。我就觉得可能在那个箱子里。”
“为什么找赵飞开箱子,自己不打开报案?”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很乱,就找他商量,他给打开发现了钱,就来报案了。”
王勇民运笔如飞地写完最后一句,站起来,把记录纸递给张子,说:“看看,写的跟你说的一样吗?一样就签字。”
张子看了一遍,发现就是一篇课堂记录,用了很多他的原话,就在下面签上了名字。
王勇民想了想,认真地说:“现在你需要证明你不是他的同伙。”
“嗯?”张子一愣。心想:我本来就跟他不熟,再说他杀人抢钱我能跟他一块儿干?难道我疯了?于是问:“怎么证明?”
“我问你啊,你怎么证明?”王勇民瞳孔放大。
“我没干啊。”张子急了。
“你那天下午在哪儿?有人可以证明吗?”王勇民问。
“在樟树林,当天的人都能证明。”
王勇民神色缓和许多,说:“如何证明你不是同伙?”
“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不熟啊。”
王勇民点点头,说:“但是你得证明。”
“我是警察你是警察?”张子坐不住了,“不得你们找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