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香在自己的床上瘫坐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大口喘着粗气,瞪大地几乎要脱离眼眶的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恐慌。
等到冷静下来的秦花香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她这才顶着一头被长短不齐,乱糟糟一片狼藉丑到爆的头发,气势汹汹地去找盛夏算账去了。
“你个小贱人,长本事了是吗,居然敢用水果刀砍我的头发?如果我不及时发现,你是不是还想在我的脖子上来两下?你个小贱货,给我死出来,看老娘不宰了你……”
黑夜中,秦花香像一个疯子一样,一边恶毒地咒骂着盛夏,一边用尽吃奶的劲大力锤击着盛夏卧室的门。
然而沉睡中的盛夏就像失去知觉一样,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对于秦花香大力砸门的声音,和秦花香恶毒诅咒盛夏的声音,盛夏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看着纹丝不动的房门,暴怒中的秦花香,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一样,站在黑暗中浑身瑟瑟发抖。也许是累了,秦花香走到客厅里,把门用一把大锁锁上。
秦花香紧紧地攥着钥匙,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
盛夏家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客厅左右两边分别是盛夏的卧室和秦花香的卧室。
盛夏想要从这栋房子里走出去,必须要从客厅的这扇门走出去。秦花香把客厅的门用一把平时不用的大锁锁住了以后,盛夏想要离开房子,就必须从秦花香那里拿到钥匙才行。
翌日,因为要去学校上学的缘故,盛夏早早地就起床了。穿戴整齐,洗簌完毕的盛夏背起书包走到客厅门前的时候,这才发现门被一所微微生锈的大锁锁上了。
平常的时候,客厅的门只是在里面用门栓拴住,可从来没有上过锁。
感到莫名其妙地盛夏走到秦花香的卧室里,想问她要钥匙。真是奇怪,不仅客厅的门锁上了,就连一向没有锁门习惯,就连洗澡都不关门的秦花香,今天也破天荒地把卧室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疑惑不解地盛夏很自然地抬起手敲了敲秦花香的房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秦花香的卧室门打开了。可是还没等盛夏开口,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狠狠地落在了盛夏的脸上。
来不及反应的盛夏刚想说些什么,秦花香就拽着盛夏的头发把盛夏拉扯了进去。一把将盛夏推到床沿,秦花香唾沫横飞地开骂了:“看你做的好事,你是活腻了吗,竟然敢用水果刀砍我的头发?”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盛夏看着枕头旁边参差不齐的一堆断发,和秦花香头上顶着的鸟窝一般的可笑发型,终于还是开了口,“你的头发变成这个样子,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给我钥匙,我还要去上学,我可不想迟到。”
“上学,你他妈的还有脸去上学。”说着,秦花香就要抬脚踢盛夏。电光石火之间,盛夏的大脑又是一阵短路。
等到盛夏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张板凳已经和秦花香抬起的脚做了个亲密接触。
秦花香抱着自己受伤的脚对着盛夏鬼哭狼嚎,而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盛夏,一只手却死死地抓着刚刚和秦花香的脚来了一把亲密接触的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