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来还觉着,非将你血溅三尺头颅悬挂城墙不能解民愤,如今看来你倒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罚你去伺候这些平日愧对的百姓,倒是可以饶你一命。”萧君阙咬重了血溅三尺,头颅悬挂城墙几个字,听的陈松是颤颤巍巍,颤颤巍巍的回了一句:“··········草民听从太子发落。”
“陈府的奴婢,也跟着一并去照顾百姓,伤了不少。”萧君阙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陈玄和见着还有骚动的百姓,转过头去振臂一呼:“平日里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对他,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太子殿下这般做,可是让咱们解气的,不比直接看那些个血腥的强多了!”
果然听了这话,百姓的脑子转过弯了,纷纷眼前一亮,又想到陈府被查抄,这就是破落了,那日后岂不是··········!这些百姓瞬间平静下来了,个个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陈松,而且家底全部充公,那可是陈府啊,那他们岂不是有救了!岂止是有救,加上雷厉风行的太子殿下,加上赈灾的银子,他们家园重建也只是个把月的时候等了,指日可待啊!有些百姓想到这些泪眼婆娑,仿佛看见了希望,将萧君阙简直奉为了救天下的上神。一个跪下的百姓,两个跪下的百姓···········渐渐带动了一片百姓竟然齐刷刷的跪下,泪眼婆娑感恩戴德的口中山呼万岁。
萧君阙摆摆手:“都起来吧。”
这些百姓喜笑颜开,这熬了两日,饥肠辘辘,几乎崩溃过去,眼见着一切都是灰暗的,朝廷不仁陈松不仁安林南不仁,是萧君阙让他们吃了第一顿饱饭,又看见这多年的毒瘤祸害终于被拔下去了,这怎么不是天大的喜事?虽然眼下痛失家园,但是他们终于又有了希冀的未来。
安林南已经瘫软在原地说不出来话了,萧君阙让官兵架起来安林南送回了安府。
萧君阙压低了声音对杜青耳语了几句,杜青明白:“属下这让人就去办。”
萧君阙眯了眯眼睛,倒是不能让这事让萧君林知道,这要是萧君林知道了,那可不是白费了心思,倒是不能这般对待萧君林,既然煞费心思的想安排这些,那就回朝且看看,到底要说些什么。萧君阙让杜青将消息封锁起来,动作迅速的去查查萧君林的眼线,但凡鬼鬼祟祟的一律关起来不准半分消息传出去,但凡坐实了是萧君林的眼下爪牙的直接就地正法了。
百姓渐渐三三两两的散了,欢天喜地的回去了——还能去粥棚那边领些粥用。丹云隐接过一个小丫鬟递过来的信纸,仔仔细细收好了要放在荷包里。
“·········?”丹云隐看着萧君阙一把抢过信纸扔给杜青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这信纸不一定是哪里来的怎么存的,还要收在你的荷包里?真是不爱干净。”萧君阙一本正经的如是道。
丹云隐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是是,太子,可是该回去了。这一天劳顿的,还没有歇息过,回去再弄些吃的吧,瞧着你中午也没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