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克勤若是知道些敕氏的事情倒是也不奇怪,毕竟杜克勤可是三朝老臣,知道的东西肯定多一些,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也轮不到杜克勤站在这里············一语道出什么敕氏???!!!!!
这意思分明还是说他是敕氏的族人????
敕氏??!!!!!
什么敕氏???!!!是他想的那个敕氏?????的确应该是他想的敕氏不错,毕竟杜克勤刚刚还说了是屠了敕氏一族,虽然人不是他杀的,可确确实实他也是覆灭了敕氏皇族的一个黑手················该死!!!!
这杜克勤是什么人?
萧平凛的面色极差,比刚刚的面色还要差上几分,萧平凛不自觉的攥紧了自己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是有罪,我是有罪于我族人!未尝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未尝报仇雪恨就这样结束,还当真是不甘心,我是后悔,后悔的就是没有直接来个痛快!竟然指望这如此愚钝的东西能扳倒太子,竟然指望这如此愚钝的东西能夺了你的帝位!!!哈哈哈哈!!!!你心心念念的帝位,你为了这个位置你付出了多少???!!!狗皇帝,你也配为人?!你也配为人夫君为人父母??!!!你也配为人??满嘴仁义满嘴天下百姓,你对得起过谁?为了这个宝座,你连一个···············”敕泾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神出鬼没的萧平凛的暗卫打晕了。
萧平凛的暗卫一般是不会出手的,更是不会现身的,朝堂之上这些御前侍卫就够用了,甚至别说是萧平凛,以往的玉朝哪个皇帝狼狈到朝堂之上都被人肆无忌惮的说些有的没的或是前来撒野,哪个皇帝狼狈到自己的暗卫都出手了?萧平凛的暗卫跟了他十几年,自然也是知道之前那段故事的,萧平凛不能直接下令让人打昏杜克勤,或是将他如何,若是告诉御前侍卫说不准不理解杜克勤在说些什么的就直接一刀将杜克勤杀了,或是如何,只有萧平凛的暗卫才会知道他的心意,萧平凛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还好他的暗卫知道以前的事情,知道在哪里卡住杜克勤的话,好让这件事情自然一点,不会被发现什么特殊的端倪,不会被人发现···········萧平凛在害怕。若是熟知萧平凛性情的人一定知道,萧平凛紧张的时候最突出的动作就是会不断的捏自己的拳头,并且脚会有些不安的动,而现在萧平凛就是这样,手背上的青筋十分狰狞,萧平凛死死的盯着晕过去的杜克勤,一字一顿慢慢的开口道。
“出言不逊,竖子尔敢,狂妄之至!”
“朝堂之上岂容撒野!岂容狼子野心之人!”萧平凛重重的撂下了这么一句话,狠狠的砸在了萧君林的心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三皇子年纪尚小,一时糊涂··············”文远侯迫不及待的开口,汲汲皇皇的看着皇帝,生怕下一句话那暗卫过来敲的不是他们的脖子,而是割了他们的喉咙。
萧平凛头痛的看着这朝堂上吵吵嚷嚷的一群人,现在的局势乱的就像是一锅粥,估计是萧君林安排的假的难民,还有真的难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是了,认罪的安林南,还有一个东宫的太监,还有太子妃,甚至还有萧君阙的伴读··············这乱糟糟的一锅粥一样的景象,真是看得人头皮发麻——何时朝堂之上竟然轮得到这些人过来撒野的时候了··············?简直是何德何能,简直是成何体统!!!
“传朕旨意,三皇子德不配位,文远侯为虎作伥,杜克勤目无尊上勾心斗角,其罪当诛,其一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作愧天下,祸及百姓,论罪当诛!即日褫夺萧君林宗嗣典籍名位,封禁文远侯府,撤杜克勤户部尚书一职,户部司耿徇暂行,待朕选定好新任尚书再做定夺,将这些人·············统统给朕下狱,一切罪名待大理寺审核后,再做定夺。”萧平凛目光阴鸷的扫过萧君林带来的那些人,还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还有安林南,显然指的是他们,萧平凛连着说了两个再做定夺,显然是想彻查此事。
“尔等大可安置玉京,待事情水落石出,前因后果分明,罪名清算后,朕自当给江南百姓一个公道,还天下朗朗乾坤!”萧平凛这话就是对着那群真正的江南百姓说的了,萧平凛这么说一下子就稳固了自己的形象,这还没完,萧平凛又补充了一句道:“太子治水有功,奈何回朝之后受此等侮辱,朕定当还太子一个公道!太子德行崇厚,此次江南治水彪炳千秋,尚未有如此雷厉风行之态将一切妥帖,太子如此,乃玉朝之福,庆宴设于十日后升平殿,百官当贺!”
这一段话说完之后,萧平凛是彻底成了一个十分仁义的君主,尚且没有计较刚刚杜克勤说的是什么大不敬的话,只是说一切再做定夺,但是人人都清楚,这第一道旨意就是褫夺了三皇子的宗籍,恐怕这再做定夺不过就是给今日之事一个台阶下罢了,毕竟不可能当着这乌糟糟的一群人面前再纠结一些什么了,一切都等着大理寺将罪名清点之后再来做定夺,恐怕这定夺可不是什么轻饶或是想要徇私枉法,毕竟萧君林已经是被褫夺了地位,这就是明晃晃的废为庶人的意思啊!这还是没有做定夺和清算时候的一个惩罚,已经是对一个皇族很大的惩罚了,更何况还是疼了这么久的儿子,如此还不算赏罚分明的明君?
果然百姓百官跪下山呼万岁,而萧君林则是瘫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