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想来也就是朝堂上那些事情,现下着急着便直接走了,朝堂之上的事情瞬息万变错综复杂,上位者确实是要考虑很多事情,尤其是萧君阙现在,正是风头无两无人可比的时候,而萧平凛还是这般的不待见他,却不得不将事情辅佐之事给萧君阙一部分,现在可是紧张时候呢,萧君阙自然忙了,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二人都会说,萧君阙倒是不将她当成什么女子不可干涉朝政,反而是津津乐道的和丹云隐一起说说。这点也是十分难得的,在萧君阙这里,丹云隐可以说是一个完全独立自由的一个个体,能得到萧君阙十成十的尊重,并且她的夫君愿意和她去说一些自己遇见的事情或是朝堂之上的事情,这也正是一点点柔软融化丹云隐的一点——他从未将自己当成一枚棋子或是一个只需要看顾好东宫看顾好起居日常的一个失去了自由的笼中之鸟,萧君阙对自己的尊重,是对自己夫人的尊重,是对枕边人的尊重——
只是这最近实在忒聒噪了一些,多用了些什么都要说两句,下午的时候好容易看奏折的间隙闲下一会,方才已经说完的话题又被重新提起来了一遍,又开始说太多酸杏实在是对身子不好,也是在吃这些酸杏也是不知道在乎自己的身子若是胃不舒服又该如何如何··············丹云隐头都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好容易下午用些小点心,结果吃的多了些萧君阙又要担心她吃不下晚饭了·············
这还真是,算不算是甜蜜的负担?
丹云隐看着锦冬,这倒也是给她增添点甜蜜的负担呢,锦冬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起来了何渚的话,丹云隐打住锦冬的话头:“停——锦冬啊,你是不是那一日就要给本宫编个册子好来对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名字叫何太医语录?”丹云隐自己说完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奴婢哪有!是小姐也要控制着点自己的胃口,若是吃太多·················”锦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丹云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等着锦冬好容易说完了之后再次端起来了碗,“说完了记得再帮我添一碗牛乳茶,记得少添些糖,刚刚有些甜了。”
锦冬气的喉头一梗,愣是没说出来话来,锦冬郁结的看着丹云隐,只觉得自己要操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打小的时候,小姐最正常的样子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她是活泼的,甚至可以说有时候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的时候就无忧无虑的仿佛不知道忧愁一样,性子其实说到底也是有些任性的,尤其是在吃东西的时候——喜欢的东西就要贪多贪足,能吃下去第二口就绝对不会止步于第一口,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是不是能承受得了,从前胃不好,可是就是那般每每冬日胃寒凉的难受吃什么吐什么的时候,那稍稍有一天好了也会疯狂的要吃这个吃那个,美其名曰好不容易好些了若是不多吃点明日再难受了,可不就是亏了?所以锦冬和锦夏虽然和丹云隐差不多岁数,可是操劳的心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沧桑,从前还有夫人能训斥管教着,可是后来·············
不过也罢了,因为小姐也长大了,也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姐了。
锦冬只觉得感慨万千,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是和丹云隐从小一起长大的,其实岁数差的都在一岁之内——有时候还真羡慕锦夏那个丫头,因为一直都是那个性子,跟个开心果儿一样,就知道逗乐了,可惜不够心细,就是丹云隐想让锦夏去办什么极其隐晦重要的事情,别说丹云隐担心与否,锦冬的心都是悬着的,锦夏这个丫头就是重情义,一腔热血的,可是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冒冒失失的,没有她这般长年累月操心下来的老练············虽然她也不是很想这么老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