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温暖了,暖融融的日光,倒影下来的影子,还有笑着的人,笑着插科打诨的主仆二人,笑起来时候嘴边还有一个小梨涡··············萧君阙从锦冬旁边扶过丹云隐坐下,丹云隐刚一坐下就看见手边是一盘酸杏干,这才反应过来萧君阙是把自己扶到了他方才坐的位置上,也就是主位上。按理来说若是萧君阙不在东宫之中那丹云隐坐主位完全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太子在的话,让太子妃来坐主位,那就是天大的殊荣了——可以说是宫中的人最求之不得的,将这个人放在心上了是真真正正疼爱的样子。
锦冬识趣的退了出去,而萧君阙则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因着旁边的椅子约莫是没有这个主位这么舒服,萧君阙又不想乱摆动一双长腿戳到丹云隐的脚或是腿上,所以就老老实实的坐着,看着倒是有些············可爱,好像是委委屈屈的坐在那里一般,真是委屈这么大个个子了,萧君阙又拿起一本奏折开始看了起来,显然是安静闲适和丹云隐相处一会。
丹云隐抿唇笑而不语,只是笑了一会,就拈起一颗酸杏开始吃,吃了两颗之后,坏心眼儿的拿着一颗凑到了萧君阙的鼻子底下晃一晃,萧君阙轻轻的转了转头,丹云隐就拿走了,然后不一会又坏心眼儿的拿回来故技重施,这回萧君阙直接一口咬下来这颗酸杏,开始嚼,不一会脸就要绿了,咀嚼的速度是越来越慢,看得出来良好的涵养告诉萧君阙就算是在丹云隐跟前也不能吐出来自己嘴里面嚼着的东西吐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往肚子里咽,丹云隐见状哈哈大笑,萧君阙放下奏折看着丹云隐无奈一笑:“调皮。”
“想不到堂堂太子竟然是不能吃酸的,这给别人吃也就一般般的酸度,怎么到了你这就嚼的跟我要谋害亲夫一样呢?”丹云隐忍不住捧腹大笑,笑的开怀,实在是酸的表情扭曲的萧君阙实在是太可爱了一些,萧君阙瞟了丹云隐一眼,不说其他,只是宠溺一笑复又拿起来奏折开始看,倒是不理会丹云隐了,可是丹云隐现在玩心正重呢,怎么会轻易放过了萧君阙,一会拿一颗晃悠晃悠,一会又拿到萧君阙眼前了,最后还是被萧君阙直接扣住了手腕子,将盘子准备没收的时候丹云隐才急急忙忙的告饶。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还是快看奏折罢···········好夫君,饶了我,别拿走我的酸杏子子呀。
”其实起初开始说这些话的时候丹云隐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说的,从小到大在宁氏和自己的父亲身上从来没有见过,还是在江南的时候,丹云隐方才看见了原来那些闻言软语咕哝出来的话竟然是那般的柔肠百转,竟然是说来这般的水到渠成,就是小女儿家的撒娇,无论多大,都是小女儿家对自己喜欢的人一颗娇蛮的心罢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从自己的嘴里面说出来竟然是如此的顺理成章,也像是那些民间恩爱的夫妻一样水到渠成。
“知道就好,下次再犯···············”萧君阙说了一半还是没说下去,倒是自己扣着丹云隐的手先松开了,丹云隐狡黠一笑,仔细认真的听着萧君阙说一边嗯嗯点头,萧君阙只能无奈的一笑,实在是机灵古怪的,他倒是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就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不能说着说成你这么可爱吧。萧君阙还真怕嘴一快就说出去了。
丹云隐不做弄萧君阙之后,萧君阙看奏折倒是看得仔细认真,自己就有些百无聊赖了,本是之前一直在看看书,待弄待弄花草,可是这会子刚回来倒是有些静不下来心,所以就只能看着眼前这一盘酸杏了,于是一颗接着一颗,根本就停不下来,吃的多了就觉得实在是开胃,后来只吃一个都觉得不够酸,多吃了两个才觉得够味了一些,不自觉的一盘子就见底了,平裘人实在,买的也倒是实诚,这满满一盘子摞起来都不低的几层酸杏,竟然是被丹云隐给包圆了,丹云隐餍足的打了个饱嗝,萧君阙却皱了皱眉头。
“怎么一会子功夫没看住就都吃了?酸杏虽好吃,也是开胃,可是现在吃了这么多晚上怎么用晚膳?且不说别的,贪这么多酸的厉害的东西吃,一会若是闹胃了可不是又要难受。”萧君阙放下手中的奏折到丹云隐旁边,叹了口气看着那只剩下伶仃两颗好不可怜寒碜的盘子。
“也是没仔细着看,这就吃没了。”丹云隐似乎还是有些没吃饱的样子,虽然是打了饱嗝,可是却和吃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萧君阙无奈的看了一眼丹云隐,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好在下午的时候丹云隐倒是没有闹胃,反而是胃口大开,下午的小甜点让锦冬连着送了两盘子过来,虽然是没吃干净,可是却进了不少,可是比平时吃的多多了,丹云隐又喝了一口牛乳茶,觉得这味道实在是好吃,明明前些日子还有些厌恶牛乳来着,可是这胃口是说变就变,锦冬瞠目结舌的看着丹云隐的食量连忙道;“小姐,可是悠着点儿,快别喝了——这一会都喝了两碗进去了,若是再喝的话一会··············”丹云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显然是没听进去,还举着碗示意锦冬再添一碗,这牛乳茶暖呼呼的到胃里实在是舒服,让人遍体舒畅,醇厚的牛乳味道也是令人欲罢不能,刚刚萧君阙罗里吧嗦完现在锦冬又来啰嗦了——方才萧君阙才刚出去,本是在看着奏折,可是越看是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就若有所思的说是有事出门一趟了,本是不知道什么事情的,萧君阙也没说就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