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她皇姐,那她岂不就是·············”
丹云隐赤红着眼睛喃喃自语的后退了两步——
“那她岂不也是敕氏的公主?那宁尚书呢?那宁恪呢?宁恪的女儿不是宁如意吗?怎么会是你的皇妹,不对,我娘亲怎么可能是你的皇妹················那··············宁恪是谁,怎么会将娘亲认为女儿?············玉朝人?”丹云隐猛地看向地上最前面跪着的那个就是明显玉朝女子长相的女子,“我曾听娘亲说············她曾经有个年长十几岁的姐姐,得了急病去了············若是如此说来,这难不成就是娘亲所说的‘姐姐’·············?这岂是姐姐!!这分明是,分明是·············那宁恪就是娘亲的外祖··············”
“而我,我嫁给了皇室中人,我嫁给了·············萧平凛的儿子?”几乎是不可置信,丹云隐眦目欲裂,眼睛上蔓延上了红血丝,一双眼睛几乎是赤红的如血雾弥漫一般。
她嫁给了,仇人的儿子?
“那娘亲的死············和皇室,有什么关系?”
敕悉则看着这样子的丹云隐,叹了口气,道:“说来,你当唤我一声姨母············只是如意的死因,我却是想知道也不能的,我所知道的,只是我生前的事情。”敕悉则的眼神古井无波,似乎说着自己生前的事,与自己无关一般,只有说到了自己妹妹被母后取的小名的时候,才动容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归于平淡。
“你猜想的都不错,都是对的,也正是如此——只是你不必自责,也不必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前一代人的恩怨,到了谁的头上,就此打住也便罢了,怎可影响到你的身上了?一个家族的人也未尝没有败类——像我不便是了?就此打住便好,我从前糊涂,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后来忏悔了,也晚了,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你拉出来。”
“将你唤回来,不要再过,我们那样的人生了。”敕悉则的眼里有泪,也似乎是没有,不知道是那本是灰暗无光的眼神里忽然升腾起来了一点希望,还是一点泪水涌上来了。
“我虽不能知道,可是神殿里,我却是可以窥见未来的···············我看不见你这一世的未来,自然是不可能的,你做了什么,就会改变世间的轨迹,我不能预知,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可是我只是不想,敕氏皇族唯一最后这一个孤女,竟然也是这般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