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楚,随着他愈发炽烈的吻,重新升腾上来,一阵漫过一阵的委屈快要克制不住了,眼角渐渐泛起水汽。
赫然,脑海中闪过一条红裙,鲜艳如火。
纪兰清惊醒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白辰,却也只推得动几厘,吻离开了,他的双臂依然牢牢钳制着她。
她心中比先前更加气闷了,奋力地推拒,可这个男人岿然不动,她嘶哑着出声:“放开我!”
白辰反而收紧手臂,伏低,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咬着牙狠狠地道:“纪兰清,你欠我的,我要你慢慢还。”
蓦地身体一松,纪兰清被放开了,他绝然离去。
房门半敞着,空落落的,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纪兰清感到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去浴室洗了一把脸,冷静地扎起头发,回到电脑前坐下。
他不是让她重新写方案吗,没问题,她就写到他满意为止。
雨一直下到天亮才停下,清早,庭院里的花草树木被浸透了,水滴顺着叶子划走,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小白在客厅里来来回回溜达,不住地朝楼梯张望。姐姐昨天似乎心情不好,都没有陪它玩多久,也不知她今天开心一点没?
楼梯传来脚步声。
“喵——”
小白兴冲冲地迎上去,跟那个桀骜不羁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双方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都怪自己神经太紧张了,竟然没听出是谁的脚步声,小白趴在地毯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地毯厚厚的绒毛。
很久很久,它坐起来,冲饭厅的人大叫了一声:“喵!”我姐姐呐!有没有人管!
“纪兰清呢?”白辰看了一眼时间,问德婶。
德婶洗净手,说:“我这就上去看看。”
没一会儿,德婶慌慌张张跑回来:“先生,纪小姐还睡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摸了她额头,有点热,应该是发烧了……”
话音未落,白辰已经上楼了。
德婶赶到纪兰清的房间,见白辰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倏然沉下,说:“叫杨医生来,快。”
德婶应声,赶紧打电话去了。
杨医生是文彬推荐的南市最好的私人急诊医生,一位杰出的女性。白辰直接跟她签了约,并购置一套离念卿山很近的房子供她居住,以做应急的准备。
十五钟后,杨医生到了,仔细查看纪兰清的体征,说:“37.5度,低热。”
收起体温计,杨医生又道:“引起发热的原因有很多种,受寒、感染、劳累、心理因素等等,纪小姐的情况不属于受寒,但具体什么原因需要进一步确诊。”
“她以前有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没来由地发烧。”白辰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