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样东西。”纪兰清说。
白辰问:“什么?”
纪兰清盯着许修为,眼里蓄满了恨意,轻吐二字:“玉镯。”接着她转向白辰,“有一只祖传玉镯,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四年前被他们抢走了。”
“还有这种事?”白辰挑眉。
对于这件事,许修为是有底气的,开口澄清:“当年你母亲签了协议把玉镯赠予我,这么重要的事你忘了吗?”
白辰眼色倏地沉下,映出无尽阴翳:“纪兰清的东西,谁敢碰一下,我会让他不得好死。”
目光别有深意,看向许修为,道:“你就是许修为?”冷笑一声,“我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你。”
闻言,许家人霎时脸色发白,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白辰一勾手,进来一队黑衣人,个个训练有素,目露杀意,把客厅围了个遍。
许修为的老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跌坐在沙发上,惊恐万分。
“且慢!”
许盛知道眼下没有转圜余地,急急道:“我不知道这两处房产对纪小姐这么重要,既然如此,许某愿意成人之美,明天立即撤诉。”
话说得滴水不漏,满脸的恳切。
可白辰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许盛,怎么说得倒像你做了好人?究竟是你成人之美,还是物归原主?务必说得明明白白。”
许盛脸色难看至极,他不好对白辰发难,强压下火气看向纪兰清。
从小他就活在大哥的光环下,即便后来许崇离开许家,他许盛也只是被众人当作了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好不容易许崇病死了,他终于熬出头,没想到许崇又留下这么个难缠的女儿,真是阴魂不散!
许盛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幽幽说:“纪小姐,关于房产,我们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纪兰清不作声,望着他,肃静从容。
白辰彻底被惹到了,森森开口:“姓许的,你当着我的面威胁她,我就不可能饶过你了。明天之内,我要你公开在媒体上向她道歉,向她过世的父母道歉,把该讲的话讲清楚,有一个字含糊都不行。”
“做不到,我明天就找你算账,做到了,”他唇角轻勾,“跟你们家的账,以后慢慢算。”
话中的寒意渗透到每一个角落,任谁都听得出他平静嗓音下蕴藏的深深怒意。
许盛眉头紧锁,至此,许家一众再也没人出声。
“玉镯还给她。”白辰不容置喙。
许盛已无力违抗,命人去取来一个木盒,白辰拿过来,亲手交到纪兰清手上:“是这个吗?”
打开盒盖,那只玉镯静静地躺在绒布上,通体透亮。
纪兰清伸出手指抚着光滑的玉石,鼻子发酸,她轻轻点头:“是。”小心地把盒子抱在怀中。
不屑再多看那一屋子小丑一眼,白辰带着纪兰清离开。
快走到门口时,他轻蔑地冷笑出声:“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