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公子,说出你的衣服最终价值之前,你要仔细考虑一下令尊的月俸收入是多少。据本官所知,本朝御史台的御史们月俸最为稀薄。你说出的最终价值可是要大致匹配令尊的月入才好。要是出入太大,本官可是要奏上一本,请求朝廷核查一下令尊的收入。”
陈建打断毕朝久的话,不咸不淡地说道。
毕朝久顿时被吓了一跳。
陈建虽然口口声声地在赞扬毕文虎,但是毕朝久自己知道他父亲其实是一个贪赃枉法的货色。
平素没人弹劾毕文虎也就罢了。要是陈建真的以毕朝久的衣饰为由对毕文虎进行正式弹劾,毕文虎虽然因为背靠魏忠贤而不一定会出问题,但肯定会无谓地多出不少麻烦。
作为官宦子弟,毕朝久再是不学无术,也深明这个关节。
“本公子的锦衣价值80两白银。陈建,你觉得这个数是多了还是少了?”毕朝久略略一顿,恶狠狠地对陈建说道。
他的锦衣实际价值其实也就二三十两,但他猜到陈建可能要代为赔付,最先想要说的其实是400两。
在陈建的‘友情提醒’之下,他忍痛将价码只翻了两三倍。
“就算你80两。本官马上就代为赔付给你。如果你愿意拿着这80两马上走人,本官就给你再加20两凑个整。你今天的席桌也算在本官账上。”
陈建不容毕朝久反悔,立即把话敲死。
“哟呵,看不出你一个外地武官,居然还挺有钱的。”毕朝久稍稍意外地说道。
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赔付价码开得低了。
“毕公子,你不要管本官有钱没钱,也不要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你身上的锦衣价值大概是多少。本官之所以应承下来,也不过是本官愿意卖令尊毕大人一个面子而已。”陈建看着毕朝久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
陈建虽然不差钱,但也不愿意做冤大头,无谓地让浪荡子吸走太多的血。
这也就是在京城,并且陈建目前也处在特殊时期,才采取了这种息事宁人的解决方法。换了任何一个地方和任何一个时间,陈建都绝对会让毕朝久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行。既然你愿意卖我父之面子,老子也就卖你一个面子。银子拿来,老子立即走人。”毕朝久略有不甘地说道。
陈建向着后面一伸手。背着牢固褡裢的军士立即取出两块50两足色银锭。
“小的们,咱们走,换个地方继续快活。”
毕朝久接过银两交给从人,立即招呼他的跟班们得意洋洋地离开了状元楼。
吉如茵只是小有姿色,毕朝久也是喝多了酒耍酒疯,其实并没有把吉如茵看得有多重要。
“这位姑娘......”陈建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吉如茵。
“大伴,陈建居然宁愿破财也要息事宁人。看样子他终究还是畏惧......”
7号包厢的殿下看向身边中年人,略略失望地轻声说道。
中年人微微摇头苦笑了一下。
在中年人看来,陈建刚才的处理方式其实已经是陈建在当前情况下所能采取的最佳处理方式。毕竟阉党如今一手遮天,而陈建又始终不愿意明确投靠阉党那边。
自家殿下终究还是少年心性,做事情喜欢直来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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