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谋逆之事如果有了实锤证据,还需要他来调查做什么?早就是锦衣卫的大队人马前来拿人了。
“那告发之人可有明确证据?”张兆文又问道。
“还是没有。告发之人不但没有明确证据,而且还是匿名告发。”纪腾蛟有点无奈地说道。
“这......”张兆文顿时有点无语。
不过这一刻张兆文也理解了滦州府的苦衷。
要是其它罪名,告发者又是匿名又是空口白牙,那各级官府都不会理会。唯独这‘谋逆’罪名,哪怕告发者是捕风捉影乱说一气,接到告发的官府都必须郑重处理,至少也要派出人手粗粗调查一番。
“不知纪大人能否稍微讲讲告发者是如何说道?当然,如果纪大人觉得不便......”张兆文顿了一下,试探性地说道。
“我等既然需要日照县协助,个中关节自然要让日照县完全明白。那告发者的告密文书上是这样说的:三年前被朝廷快速镇压下去的天字第一号反贼徐鸿儒其实并非无儿无女,而是在日照县偷偷留下了名为余薇的女儿。徐鸿儒起事之后预感到前途渺茫,就派了他手下两员大将沈家名和夏德义带着一支两千多人的军队远征日照县。但那支军队的目的却是散落在日照县各处,暗中守护他的女儿余薇......”纪腾蛟徐徐讲述起来。
随着纪腾蛟的讲述,张兆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精彩。
“张大人为何会是如此神色?难道本官的讲述有何不妥之处?”纪腾蛟讲述完毕之后看到张兆文的复杂神色,很是惊异地问道。
“纪大人,想来滦州府应该还不知道那匿名告发者的大概身份吧?”张兆文不答反问。
“告发者既然是匿名,滦州府自然是不知道。怎么,难道张大人知道?”纪腾蛟有点奇怪地说道。
“下官不敢说百分百知道,但自觉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纪大人,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匿名告发者的真实身份是:闻香教邪徒!”张兆文几乎是笃定地说道。
“闻香教邪徒?张大人何以得知?闻香教邪徒这样做是有何用意?”纪腾蛟很是吃惊。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纪大人只要耐心听下官讲述一下近段时间发生在虎山口的事情,怕是就能厘清其中关节。本月初六,虎山口发生了一桩奇事。来自苏州府崇明县的商人徐光耀,在虎山口商务会馆里认出纪大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余薇乃是他流落在外的可怜女儿......九月十六,陈建将军奉旨进京换印履新。九月二十五,陈建将军招募的沈家名和夏德义两人带着虎山口六百多名水军和二百多名陆军叛逃虎山口。同日虎山口军队逮捕了潜伏在虎山口农贸市场多日的闻香教密探古云、包阳,以及一个没有名字的驯鸽者......这几日里下官一直在审讯那三个闻香教邪徒,想要挖出他们的总坛所在......”张兆文开始详细讲述。
“张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说,这事其实是闻香教邪徒图谋虎山口不成,还因为失陷了几名精干密探而对虎山口怀恨在心,才故意匿名攀诬陈建以图报复?”经验丰富的纪腾蛟立即做出了推断。
“这的确是下官的一点浅见。不过实情到底如何,还是需要纪大人亲自调查过后才能得出结论。”张兆文谨慎地说道。
“本官自然得调查一番,以让清者自清。”纪腾蛟的神色略略舒缓。
听了张兆文的讲述,纪腾蛟也觉得陈建有问题的几率不大。如此他的安全也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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