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德妃被她看得心虚“那什么,我当时不是年纪小嘛,谁知道就这个样子了……”
“当年神宫选派神官侍奉皇室子弟,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心思,你当初就应该放弃。”近墨道。
寒德妃道“国主并不看重我,甚至视我如弊履我不是不知道,那时候只是赌气。”说着想起当时种种忍不住笑道“你不知道我为了拿到名额有多拼命,差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近墨看着她,突然想起那个从山上滚下来的人,满身血污却死死地拽着锦囊不放。就连国师都说此人意志坚定。
我知道你有多拼命才拿到的名额,知道你有多不甘,所以才想要让你得到更多更多,可你却不先放弃了。
眼看着近墨脸色不善,寒德妃讨好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老实听话!我发誓!”
近墨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把每天指天发誓的习惯改了再说吧!”
一直到晚上熄灯前近墨都没有给她一点好脸色,远霜小心翼翼地靠近“主子,近墨这是怎么了?又生气了?”
寒德妃无奈道“我给她丢人了,嫌弃我呢。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远霜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是挺丢人的。”
寒德妃气得用枕头丢她“我很丢人吗!”
远霜抱着枕头凑近了说“那可不是嘛!近墨是神官,学富五车多厉害啊!再看看您,不学无术,字都不认识几个,她怎么可能不嫌弃您?”小心地往后退了两步道“再说了,没当上国主的亲王多了,也只有您一个人被送来当妃子啊!”
远霜壮着胆子顶着寒德妃杀人的目光不怕死道“多憋屈啊!”
寒德妃气得把床上的枕头都砸了过去,盘腿坐在床上等着远霜把枕头拿过来。
远霜认命地靠近,一股脑地把枕头都扔了上去,说“近墨以前在神宫受了好多欺负,好不容易才冒出头,没想到跟了您,还不如以前呢!”
寒德妃一听就泄了气“我也不想啊,可是当国主哪有那么容易!我手里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争?难道凭我比人家惨啊?”
远霜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说“比您比她们都不要脸!”
打闹过后寒德妃认真道“你别老提神宫的事情,不然她又要不高兴了。”
远霜道“我又不像您,说话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忽然想起一件正事“听说清河殿的小帝姬病的很重,王后今天就是去看她的。”
“病的很重?有多重?”
远霜道“连陛下御用的御医司司丞都请来了,估计挺严重的。”
寒德妃道“她对别人的孩子都这么上心可真不容易。”
远霜道“宫里的人都说她刚进宫的时候阴晴不定的,让人特别害怕。进宫没多久就死了一个荣嫔,紧接着好几位妃子降位软禁,又遇上疫病,死的死疯的疯,宫里都在传王后不详呢!宫里头大家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王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这半年多以来王后似乎变了个人,和善可亲多了,不过之前的事情大家都还记着,谁也不敢出头,都安分得很。”
寒德妃不以为然道“初来乍到都得杀鸡儆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也太弱了!”
远霜道“说起来宫里的妃子人人识字,都有些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您这目不识丁也没有才艺的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