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这一匹有，还是所有的料子都有？”秦瑶问。

“所有的料子都有，不过这一匹的要淡些，或许是因为已经有蛇来过的缘故。”医丞道。

人赃并获的气氛让潘淑妃几乎呼吸不过来，分明不是这样的！“是你！”潘淑妃指着闫修嫔气得七窍生烟。“你竟然敢联合琪嫔污蔑我！”

闫修嫔分毫不让地看着她说“你少胡说八道！自己做的别不敢认，东西是你送的，难不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秦瑶看着她们争论不休，怒从心头起，冷声道“玉娘，你带人去一趟阳春殿。”

很快玉娘就回来了，还带着半盒子蛇引和烧了一半的蛇笼。“妾身到的时候有个宫人正在后头角落里烧笼子，幸而抢的及时，才没让他们毁灭的证据。”

眼看着人证物证俱在，秦瑶问“淑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潘淑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能够辩解的，扶着椅子忽然笑了，状似癫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做过！”

言辞凿凿，和当日闫修嫔颇有几分相似。甄景嫔轻声道“可是，淑妃为什么要害琪嫔和董才人呢？她们平日有什么过节吗？”

是啊，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人何苦要下这样的狠手？潘淑妃陡然起身逼近闫修嫔“你害死我的孩子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害我吗！”

闫修嫔闻言脸上也绷不住了，猛地推开潘淑妃道“你胡说什么！”

“当日是我先有了身孕，你担心我抢先生下长子才给我送了落胎药！我那么信你，你却这样对我，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说了我没有！那时候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闫修嫔道。

这两个人之间的那一段过去，在今天被旧事重提，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

“你这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嫁祸我！”潘淑妃说着就要上去撕扯闫修嫔。

堪堪避开的闫修嫔反唇相讥“怎么不说你从那之后就神志不清，谁知道你是不是嫉妒琪嫔有了身孕，想要别人和你一样生不出孩子！”

林琪嫔下意识地护着肚子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勉强站稳，心头猛跳。

寒德妃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颇为鄙夷这些癫狂的女子，为了一个男人，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宠爱就把自己弄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简直可笑至极！

“够了！淑妃和修嫔都禁足，等国君发落。这期间谁也不许去见她们两个！”秦瑶拍案道。

两人不情不愿地停了手，鬓乱钗摇好不热闹，一身的狼狈，连平日里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回去好好面壁，静思己过！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秦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人斥责道，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究竟站在谁那边，又或者谁那边都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