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一直挂在脸上,捧着手帕回来的寒德妃在房间里被近墨狠狠地骂了一顿。末了近墨道“你的狐狸尾巴已经快露出来了。”
寒德妃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摸身后,回过身来又独自黯然神伤了好一会儿,辗转反则到天亮才将将睡着。
福宁殿中独孤晟看着奏章随手捏了一块点心只觉得口味有些熟悉,口感却有些不同,便叫了人进来换,不料人进来之后却为难道“这荷花酥是下午王后来送的,或许是放的久了又再热过才这样的。”
独孤晟握笔的手一顿。“王后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月昭仪和二殿下在的时候,先后脚来的,王后也没说什么,就交代了给您热点心就走了。”
墨水滴落在纸上晕染出一片污渍,看得人心烦,独孤晟回想起今日查明的莫原与襄贵妃之间的那些前尘往事,心头一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连吃到嘴里的东西也没了味道。
宫门下钥前独孤晟去了玉楼殿。
莫如是已经换了寝衣,婷婷袅袅地站着,还和从前一样。
独孤晟倚靠在迎枕上闭目不语,过了很久才说“你兄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话头显然不对,莫如是绕着桌子走了半圈,思索着国君究竟知道多少,自己又有多少能说的,可独孤晟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截了当地说哦“不要妄图包庇他,寡人来问你并不是为了和你互通有无,而是想知道在这件事情里你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我做了什么国君难道不清楚吗?何必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呢?”莫如是道。“只是将来有一日王后如果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失望呢?”
独孤晟气极反笑,盯着她问“你这是在威胁寡人?”
莫如是摇头,换了个离独孤晟更远的位置。“你让我恶心。明明是你算计了一切,却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虚伪至极!”
“难怪九王做不了国君,在不要脸这件事情上你可真是让人望尘莫及!”莫如是道。
独孤晟猛然起身,快步向前掐住莫如是的喉咙道“你再说一遍!”
莫如是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就认命地放弃了,心如死灰地看着独孤晟,显然是满腔的怨恨。
愤愤离去的独孤晟没能得到任何他希望的东西,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然而还没等他发话,玉楼殿就已经传来消息,莫才人昨天夜里悬梁自尽了。
独孤晟挥落满桌的东西,郁闷积蓄在胸腔里急切地需要一个出口,在这个时刻他能够选择的人只有甄景嫔。
他带着无处释放的怒火去面对甄景嫔,甄景嫔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咬牙承受他滔天的怒火,之后的几天都只能够告假,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