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阁中,司徒澜正伏案专注地批阅着文书,而旁边那个正在抄功课的女人却如同小鸡啄米一样,困得频频点头。
过了一会,男人终于被一阵细细的鼾声吵得抬起头来,便看到身旁桌案上的女人,已经趴在上面,沉沉地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毛笔,显示它的主人曾经真的与周公是有对抗和挣扎过的。
即将是入夏的天气,虽已不再暖意甚融,但山顶仍是比山下寒意更甚。司徒澜侧头盯着那软萌的小脸,还因为呼吸而微张的粉嫩小嘴,竟觉得喉间一阵发紧。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外衫脱下,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在梦中的女人似乎睡得并不踏实,又或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眉头一直紧蹙着,还时不时发出如同小猫一般的呜咽声。
“司徒澜!你这个骗子!”
虽是梦中呓语,含糊不清,但司徒澜还是听得明白,她是梦见自己了?梦中的场景又是什么,为何说自己是骗子。
似乎已经陷入了很深的梦魇,司徒澜轻唤一声,居然没将这个女人叫醒。
只好靠近她,将手缓缓放置在女人的背上,一股灵力浅浅输入,梦中痛苦的女人也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待夏幕慢慢睁开眼时,眼前司徒澜那被放大的脸,与刚才梦中的脸快速重合了起来,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梦是醒。
来不及想,不愿去分辨,下意识的渴望永远比脑子的反应要快得多,人已经直直地扑了上去,将眼前如梦似幻的男人按在了地上,毫不犹豫地对准了他那张柔软、温热的唇啃了起来。
被压在地上摔得‘咚’一声响的男人本能地蹙起了眉头,心道:又来?她这个习惯很是危险啊!究竟是只对自己发作,还是见人就会发作?嗯,是个麻烦事。
转念又将这种杂念摒弃了,一手搂住了怀里女人的软腰,一手将她的头紧紧按下,两人之间便更是亲密无间,丝毫不透风。
两人唇齿间相撞,如火如荼,女人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是真实还是梦境了,只是贪婪地释放着自己的渴望。
半晌之后,方才如大梦初醒般,惊得‘噌’一下坐了起来。
天啊!自己在干嘛?
看到眼前被自己压在地上,衣着被撕扯得凌乱不堪的男人,霎时间血压飙升得只能听到脑子里嗡嗡作响。
同样,这边已是蓄势待发的男人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粉唇已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女人,她就这样跪坐在自己身旁,眼泛雾光,手足无措,慌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唉!总是这样,明明是她主动的,结果最后却像是她受了欺负一般。
一不做,二不休,这次换得司徒澜主动出击,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狠狠地禁锢在了怀里,两人再次如天雷地火般紧紧相拥在一起。
“不……不对!”许久之后,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女人终于在喘息之余,终于魂魄归位了,一边继续被迫营业着,一边却又想推开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嘟嘟囔囔地说道。
“专心。”男人飞快重新堵上她的嘴。
直到夏幕觉得自己已经快晕厥过去了,司徒澜才终于将她缓缓地放开了,而没了支撑力后只能瘫软无力地伏在地上,欲语还休瞪着司徒澜,敢怒又不敢言。
这根本是饮鸩止渴,司徒澜终于感觉到绝望了,身体的反应已经将他在摧毁的边缘反复作死试探着。
“你怎么能这么随便!是个女人都亲的吗?”女人先下嘴为强,哑着嗓子委屈又愤怒地控诉着。
“……”司徒澜。
“你还勾引我!”女人继续说着,眼见那层薄雾化成水珠的眼泪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司徒澜。
“你看,这就是证据!”说罢,将自己肩上还披着他的外衣拿了下来,吼道:“你居然趁我睡着的时候欺负我!”
“……”司徒澜。
“你太过分了!”
强咬着牙床,男人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不一会又恢复到那个仙履翩翩、皎皎如月的高冷形象。
“是你先扑过来的。”司徒澜冷冷道。
“我扑过来你就接着啊!”嗯,好像是自己主动的,但他也不能顺势就这样占便宜吧。
“不然呢?扔出去!”司徒澜反问。
“是不是谁向你扑过来,你都会接着?你这个人看起来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原来却是这么随便!”现在自己是殷果,不是夏幕,他怎么也能接得这么顺手,还是他接别人的时候也会这样!
“除了你,还有谁敢扑过来!”司徒澜真的是被气到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