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在家后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听男朋友的话之类老生常谈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嘱咐钟朗一个月后返院检查。钟朗直接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单颖一出大门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这张带着厚重眼镜的脸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张慧雯？”

赤瞳把手按在腰际，如果不是在外面他的刀已经拔出来了。

经钟朗一提醒，单颖终于想了起来，她说：“她还活着？”

“她就不应该活着。”钟朗看了赤瞳一眼，说，“不用管她，我们走。”三个人一起走向停车场。赤瞳给单颖拉开后座车门，刚想把她抱上去就看到一个人飞速冲过来，如果不是钟朗一脚踹开她已经扑在单颖脚下了。

单颖吓了一跳，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她与第一次见面时体面了不少，但总觉得有些狼狈和神经质。

“你干什么？”

“你救救我！”

赤瞳冷着脸：“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张慧雯没理他，她扔了眼镜。单颖这才发现她的瞳孔特别大，一般来说瞳孔直径五毫米已经是临床死亡的犯愁了，她这个明显已经超过了。

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单颖觉得身上一阵恶寒。

“救救我吧”张慧雯再次强调了一遍，“你总得救我一次。”

单颖拍了拍自己两条宛如装饰品的双腿，说：“我这个样子要怎么帮你？”

张慧雯一言不发的把手伸进外套里，掏出一把手枪捧起伸到单颖面前：“请你杀了我。”

没等单颖回答，赤瞳先一步把枪拿过来给她扔回去说：“这种小事你自己就可以轻松办到，何必麻烦别人。”

张慧雯低着头，“自杀是无法上达天堂的。”

赤瞳笑了笑：“你还是基督教徒？”

张慧雯没有否认。

单颖摇摇头：“我帮不了你，以前帮不了现在也是。你高估我了。”

“你是怕脏了手吗？”

六道视线齐齐看向她。

钟朗二话没说抱起单颖把她放进车厢，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女人，“请回吧。回去跪你的神。”

“神……你们不就是神吗？”

“我们？”钟朗笑了，“就算是，我也下凡了。我们跟耶稣有本质的区别，比不上。”

“真是谦虚的神啊。”

张慧雯低笑着站起来。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沉默的看了单颖一眼。

后者关了窗户不再看她。

窗外的影子晃了晃，往外面走去。单颖问道：“她……出了什么事？”

“她被做了手术。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懂吗？”

“我明白。这很难以接受吗？”

“她受到青云帮的胁迫，用自己特殊的能力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青云帮是……”

“还记得‘昌龙帮‘吗？你吐槽很土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