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觉得浑身酸痛，白天里还没觉得，睡了一觉醒来，身上到处都是淤青。

天还未亮透，她照样醒的早，却没了早起的念头。

迟善动手着实是狠。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

她借着这微暗的晨光，便能瞧见自己肩上，有清晰的指印。迟善制住她，小擒拿的时候，那只手，真是要将她肩骨捏碎了。

她还没敢太大动作，怕把秦牧弄醒。

可秦牧比她醒的早，就看着她在那里，傻乎乎自己揉。

他眉心拧了拧，干脆直接起身，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拽，一伸手，把她宽松的领口往下一扯。

顿时，他脸色变了。

白皙圆润的肩头，指印实在清楚。

周思而就瞧着他脸色呢，他脸色一沉，她就觉得慌，还没等他问，自己主动交代，“秦先生，我不疼的。”

秦牧脸色板着，没搭理她，直接将她衣服给脱了下来，身上果然也有淤青。

他手伸过去，不轻不重的压了压，剑眉微挑，脸色不善的盯着她，“不疼？”

哪里能不疼。

周思而小脸白了一下，还没吱声，秦牧就翻身下床，他这里药膏倒是不少。

他一回来，她便伸手，要接过他手里药膏，自己抹。

进部队这么长时间，她多少也染上些他们的习性，像这种淤青，压根不会搭理，就等着自动好。

秦牧没给她，面无表情的将她胳膊腿，挨个揉了一遍。

她训练近小半年，时不时就有些小伤，却这次最严重，完全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