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不说话，周思而抬眸看他，他神色隐在暗淡的晨光中，看不出情绪。

连早饭都没出去吃，冷海送来的。

吃过早饭，不用训练，周思而回办公楼。

陈雪直接将手里一份需要起草下发的文件扔给了她。

文件是要往下面单位分发的，周思而不敢自己弄，怕出错，偏偏办公室里，冯桃不在，只有曲林一如既往的在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她将文件反复看了几遍，慎重起见，还是开了口，“曲林，你起草过文件吗？”

两个人比较生疏。

曲林抬眸，还算客气，“关于什么的？”

周思而眼巴巴将文件拿过去，递到他面前，“元旦活动的。”

关于开展元旦期间下基层慰问活动的通知。

曲林看了一眼，将文件放下，在电脑文件里搜了份去年的出来，“我发给你。”

他态度温淡，周思而没在乎，反正任务能完成就行。

去年的文件一接收，她很快就照着模板重新来了一份今年的，标点符号都严谨地没敢有丝毫变动。

忙里忙乎的一天过完，她身上的酸痛一点都没缓解。

曲林一走，她就干脆关上门，肩膀使劲揉了揉，撩开军衬看了眼，指印淡了不少。

秦牧没等她下楼，自己主动上来了，办公室门一推，周思而刚将电脑关好，准备下去。

她起草好的文件，就摆在桌角呢。

秦牧走过去，目光微顿，然后抬眸盯着她，松了松领口，声音低沉，“秦太太，要下基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