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老爷子签发的调令,确实是要将沈慎远搞去“边疆”,流放。
但老爷子气消了,过了那一阵最气的时候,转头再看自己这纸调令,便有些后悔了,这一辈儿里,也就这小子看的顺眼了,将人调去那么远,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死了,两腿一蹬没了命,这小子都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但拉不下脸面,就等着他这孙子去求他,他就松口,收回调令的。
哪料到,沈慎远能这么硬实,愣是连沈家大宅的门都没登。
他这算默认,真要去边疆,不是要将他流放?好,那就流放。
调令一拿到手,立马打包行李。
沈家老爷子先坐不住了,但也没好直接服软,还是手下人会揣测老首长的心意,挺自作主张,给沈慎远部队打电话,也亲自给沈慎远打电话,要将那调令要回来。
但沈慎远不干了,调令是你想发就发,想收回就收回的?
军令如山。
不还回去,这调令盖着公章,便有效。
沈老爷子连这话头都不敢提了,骨子里还不想他孙子戍守边疆,悔死。
条件艰苦恶劣,安全问题都得不到保障。
生怕沈慎远真去,沈老爷子时不时就要派人过来敲打敲打。
无非就表达一个意思,那纸调令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孙子别太当真。
丁野倒是直接,“调令上说是半年,真走?”
沈慎远收回视线,“走。”
小江畔楼下,秦牧和周思而已经随着人群,挪动了好久。
他没再看,一转身,回沙发上坐好,随手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
红酒微涩,滑过喉咙。
跨年倒计时数完,人群已经开始散去,全新的一天正在开始。
秦牧开车,慢腾腾的挪,碰上了堵车。
他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看她,大手伸过去,直接握住她手腕,手指硬生生挤进她细嫩的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