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流闻言便是一喜,得意地朝着国师大人笑了笑,“你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看着我怎样把师父留给你的东西悉数夺过来。”他翩然转身,视线便向着那棺椁里看去。
幽黑的棺底里放置着一个净白的玉坛,之前点点流光就是从这里面不断溢出的。玉坛旁边是一把纤细通透的长剑,剑身矫若游龙,似乎只要一出鞘便能荡出龙啸天际之吟。
除此两样,别无他物。
齐流见着这一幕,不由得大失所望,转身便目光锐利地盯着国师大人,“别的东西呢?这里面的其他东西你是不是已经拿走了?”
国师大人轻摇头颅,眼睛里闪过挣扎之色,而后又很快转为清明,“本座在师父仙逝后,便从未来此地打扰师父的清静。”
齐流当然不信,迈出步子朝着齐云端走了几步,手指便抬了起来,似是要做些什么。猛然间,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入。齐流身子一僵,低头看了看那把透出自己胸膛的长剑,不由得讽刺一笑,“就这种破烂东西也能伤着我?”说罢,他便一把捏住了小狐狸,祭出灵力欲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给灭个彻彻底底。
小狐狸只是淡淡地望着齐流,并不惊惧,也不挣扎。“这剑是不是破烂东西,你很快便会知道。”
齐流闻言自然是大怒,便催动着灵力传至指尖。同一时刻,那剑像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刺激,剧烈地一阵颤抖,在他的身体里翻江倒海地搅动起来。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情,饶是齐流也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手上顿时没了力气。小狐狸很是淡定地挪开他的手掌,然后将那长剑抽出,齐流又是疼得一个痉挛,身上竟是半分力气都没了。这剑,似乎伤了自己的魂根!
国师大人看着小狐狸朝自己缓缓走来,看着他用那剑一把劈开自己身上的锁魂圈,眼睛微微闭了闭。挣脱桎梏,他接过小狐狸递给自己的剑,声音轻柔,“多谢。”
“不谢。”小狐狸垂着脑袋站到一旁,声音几不可闻,“我们本就不分你我。”
国师大人蹲下身子,将那断成两半的锁魂圈揽入袖中仔细擦了擦,而后小心地收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缓缓走至齐流身前,当着这人的面擦拭起手中的长剑,“本座早劝你收手了。”
齐流目光阴鸷,死死瞪着国师大人,“你们一直都在演戏?”
“不算演。”国师大人将剑擦拭完毕,而后将其递给一旁的小狐狸,便半蹲下身子看着齐流,“你那骨刃,也结结实实地伤到了本座。”
“再怎么伤到你,你现在都双倍地还给我了,不是吗?”齐流发现那剑的威力极大,他根本是动都动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