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得了刘璋之令,便离了益州向着荆州而来,诸葛亮自张松走后便让人探查益州诸事,此时已报知了刘备说法正将来,法正字孝直,右扶风郿县人,他是司州扶风郡贤士法真之孙,刘备闻听法正将来,便派赵云前去接应。法正将刘璋之信呈于刘备,刘备看信后大喜,又立即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法正,酒过三巡之后,刘备屏退左右,便对法正拱手说道“久闻孝直英名,张松在我面前常说您是蜀地瑰宝,擎天之柱,我今日也想听听先生有何高见。”法正笑道“惭愧惭愧,我不过蜀中一小吏,又何足道哉!所谓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张松临行之言,皇叔可有什么想法?”刘备举杯说道“备一生寄居人下,常常因为伤感而叹息,我也常想鹪鹩尚存一枝,狡兔犹藏三窟,那我刘备又该何去何从呢?”
法正说道“益州之地沃野千里,非明主不能守也,如今天下十三州已大半归了曹操,小半归了孙权,如今刘璋不能任贤用能,想来不久便会落入他人之手,君若不取,他日入了黄泉,我想就算是高祖也会埋怨皇叔今日不智。”刘备喝了杯中之酒,说道“先生再容我想一想。”法正走后,庞统进入房中建言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主公乃是明理之人,又何必再疑虑呢?”刘备问道“依你之意,我应当怎么做?”庞统说道“今北有强敌曹操,东有孙权虎视眈眈,若是襄阳在手,或还有转机,可襄阳一丢,荆州之地便难能伸志。益州之地户口百万,乃是上好的霸业之地,不论是当年的高祖刘邦还是后来的蜀王公孙述都是背靠益州,如今法正、张松、孟达愿为内应,这便是老天要将益州送于您,那您还有什么好疑虑的呢?”
刘备又连饮三杯,方才对庞统说出心中困扰,他说“如今与我势成水火些便是曹操,曹操在徐州施以暴行,我便广施仁义;曹操为人暴躁,我便宽以待人,这些年我皆是学其长处,改其短处,方有荆州基业,可如今却要为了益州而失信于天下,我实在有些不忍啊!”庞统笑道“主公之言虽合乎天理,奈何现在天下正处于分离混乱的时候,以操兵戈的方式争取获得强大,本来就不是唯一的方法,但若我们再拘于常理,那便真的寸步难行了。攻取弱小愚昧的国家,攻取后再以仁义道德治理,这不正如当年商汤和周武平定天下一样吗?再说我们取了益州,等天下平定之后,我们再封刘璋一个大官,又算什么失信了?况且主公今日不取,难道他日益州就不会被曹操夺去了吗?”刘备听言恍然大悟说道“金石之言,当铭肺腑!”随后刘备又找来孔明,几人共议起兵西行之事。
诸葛亮建言主公发兵去取益州自不在话下,但荆州如今是立身之本,也不可大意,刘备从其言便令诸葛亮总守荆州,随后又令关羽据守南阳要道,张飞负责荆南四郡,赵云守住荆州屯粮之地——江陵,随后刘备以黄忠为先锋,魏延为后队,自己带着军师庞统还有刘封、关平等人起兵五万向着益州而来。大军行进不到几日,益州关口便有孟达率军来接,孟达接到刘备便派人告知刘璋,随后刘璋又下令沿途州郡负责给刘备供给粮草,没几日,刘璋欲出涪城亲迎刘备,黄权、李恢又出言劝阻,张松在旁也说如今蜀中文官各顾妻子,他们不愿再为主公效力,益州诸将恃功傲娇,各怀鬼胎,若是今日不请来刘皇叔,恐怕哪一日贼人杀来,这些人必会倒戈相向,使主公陷入危难之际。刘璋听言深以为然,益州从事臣王累在城上欲死谏刘璋,刘璋依旧不听,王累怒而跳城而亡……
刘璋带着三万人马往涪城行来,后军又装载资粮饯帛一千余辆来迎刘备,刘备前军此时已到垫江,刘备所到之处皆有西川沿途供给,同时刘备又号令兵士,若有妄取百姓一物者立斩,益州百姓听闻皇叔来了,家家都是偕老带幼出门相迎,刘备又将从荆州特意带来的礼物分发于百姓,不少百姓见刘备果然仁义,纷纷对着皇叔是焚香礼拜。刘备与刘璋两军会于涪城,此处离成都只有三百六十里,刘备只带赵云入城面见刘璋,二人互表兄弟之情,刘备又说现如今汉室宗亲里也只剩我二人还能镇守地方,我刘备这次来定要为兄弟守住基业。刘备走后,刘璋又对众将说道“你们看看,皇叔果真是仁义之人,可笑黄权、王累等人,不知宗兄之心,却在我耳畔挑拨离间,今日皇叔只带赵云入城,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猜错了吗?”刘璋手下刘璝、泠苞、张任与邓贤等人,见刘璋如此信任刘备,也是好意提醒道“主公不要高兴的太早,刘备此人柔中有刚,其心思如何还真不好说。”
刘备回到涪江之旁的军寨之后,庞统入寨来见刘备,庞统问道“主公见刘璋此人如何?”刘备说道“刘璋那是个实诚人!”庞统又道“刘璋虽善,可他身边刘璝、张任等人皆有不平之色,主公可要多加小心这些人。”这一日,有探马来报说张鲁领兵来犯葭萌关,刘璋闻听细作报知便请刘备迎之,刘备慷慨答应便引着本部人马前往葭萌关,刘备大军前往葭萌关后,刘璋手下不少人又劝刘璋把守各处关隘,以防刘备突然发动兵变;刘璋初时不从,但众口铄金,刘璋架不住部下不停的劝谏,便派了白水都督杨怀、高沛二人去守涪水关;刘备领兵到了葭萌关后便严令士兵不要骚扰百姓,随后刘备又广施恩义收买益州人心,庞统听闻杨怀、高沛二人守把了涪水关,便与刘备说“主公可先破了张鲁,到时我自有办法让主公有借口拿下益州。”
江东金陵紫金山,刘叔在山上的日子一直在修炼各类毒功,毒功虽然算不上什么大道,甚至有点偏向歪门邪道,但毒攻其实也属于医道和药道,说道医道则不得不说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和他传下的《九鼎丹法》,当年刘叔在景室山曾得玄都大法师托付,帮道门寻找一位传人,那时大法师便赐下《正一符箓》和《九鼎丹法》两术,刘叔虽然也有过研究炼丹一术,然而刘叔虽然习得皮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炼丹的天赋,再说那时候天下间的天才地宝非大机缘者不能得,刘叔手上空有一些丹方却没有机会炼出,不过自从刘叔在朝鲜的马韩部落从韩终墓穴里拿到毒经《毒鸡汤》,又在失落的大陆狂试毒丹,他发现他挺适合走毒门一道的,毒门一道剑走偏锋,虽不是大道但其毒术可以刺激刘叔的修为加速提升,而且刘叔已成就罗汉果位,身上又有雪山净莲,其几乎本身就是免毒之体,所以刘叔越修炼毒道,便越容易突破境界的上限。
这一日,刘叔在山上接到张鲁的传音,张鲁说他已经按照刘叔所言出兵攻打益州,而刘备如今便屯兵于葭萌关,刘叔这时无事便为刘备卜算一卦,算完卦象后,刘叔伸了伸两手,站起身来便传信与那吴国太。吴国太收到信后便在甘露寺等待刘叔驾临,不久刘叔从天上落下,正落于吴国太面前,吴国太正欲行礼,刘叔开口说道“不必行礼,我既寄居于江东,自然便算是江东之人。我今日来,是特意来告诉吴国太,你家孙权若是一意孤行欲取荆州,那便要大祸临头了!”吴国太听言顿时大惊,刘叔又道“孙权此子一直想夺回荆州,不过有句话希望你能告诉他,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如今又欲去取荆州,不过他这时若动,不但孙刘两家结仇,就是曹操恐怕也会乘机再取江东。”
吴国太叹道“老妇毕竟不是孙权的亲生母亲,他上次敬重我,方同意让刘备娶了孙尚香,这一次怕……仙师,老妇只能尽力而为,希望孙刘两家还能联盟下去吧!”吴国太说完,刘叔点头表示理解,孙权以赤壁之威已使江东的其他势力如今皆以孙权马首是瞻,孙权家族曾经只不过是江东联盟之主,如今他虽然没有称王,也没有继承孙策的吴侯之爵,不过赤壁之战后他自称“至尊”,大家也承认了孙权领导江东之实。吴国太离了甘露寺后便去寻那孙权,而孙权此时果然在和顾雍商议夺取荆州之事,顾雍献计让孙权先派人截断出川之口,断了刘备归路,随后再尽起江东之兵一举拿下荆州,吴国太在屏风后听了个真切,这时她急忙转出屏风,怒道“何人如此歹毒,欲害我女之性命?”
孙权与顾雍听言大惊,一看是吴国太,吴国太对着孙权说道“你继承父兄之志,如今独占江东六郡八十一州难道还不知足吗?再说孙尚香那是你的亲妹妹,你取了荆州,叫她如何做人?”孙权急忙唯唯诺诺说道“母亲之训,岂敢违背?”吴国太走后,孙权又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张昭进来见孙权若有所思,便问孙权在想何事?孙权说欲起兵去取荆州,但吴国太不允,张昭说道“这事好办,您可写一封密信于孙夫人,就说吴国太病危想见她,孙夫人一人带着阿斗,听闻消息必然会星夜带着阿斗回到江东,有了阿斗在手……”孙权此时有些犹豫,当年他让孙尚香嫁于刘备便已觉对不起自己的妹妹,那时也是他对妹妹说当年吕雉嫁刘邦日后便坐了大汉的皇后,其实他也知道这话只能是骗骗小孩,但孙尚香为了家人之情还是答应嫁于刘备,而如今自己却要再一次的欺骗她,孙权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贪婪战胜了亲情。
孙权派出周善将书信送于孙尚香,孙尚香得信后果然便要带着阿斗返回江东,而赵云自从上次长坂坡救了阿斗之后,便被刘备指派其护好独子刘禅,赵云从外巡视方回正遇上孙尚香一行人,赵云见孙尚香带着七岁阿斗正坐在江东之船上,便觉此中必有阴谋,孙尚香见来是赵云便道吴国太病危,自己急着回江东,所以没有告知他们,赵云说道“主公离行前曾与我交代,主母若是回去探亲自是无妨,但主公只有刘禅一子,万不能使主母带其回往江东!”孙尚香一听此言顿时有些明白了什么,原来她与刘备之间若有恩爱,但是人家却一直在防着她,今日之事真的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孙尚香明白今日或许是自己在荆州最后一日了,她望去西川,又望了望赵云,她又拉着刘禅的手对着他说道“去吧,娘有事要出去,让赵叔叔先带你回去。”刘禅急忙拉住孙尚香的手不放,孙尚香无奈便将刘禅送于赵云处,随后起船挥手告别,刘禅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赵云,又望向远去的大船。
孙尚香回到江东后,孙权便欲起兵讨伐荆州,孙权正与众文武商议,这时又有探马来报曹操欲起兵四十万来报赤壁之仇,孙权吓的大惊,立即与众人商议如何抗曹,没几日,吴国太闻听曹操欲起兵报仇,便又找上孙权,责其不听其言非要把孙尚香骗回家,如今孙尚香在甘露寺以泪洗面,你这做兄长的可安的了心?吴国太见孙权沉默不语,又将先前刘叔之言说于孙权听,吴国太见孙权有些恼怒,又急忙说道“仙师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孙刘结仇,最后倒霉的可还是你?”孙权点头认错,吴国太又道刘叔所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孙权这下听言暗喜,又向紫金山方向拜了一拜,孙权又欲问吴国太如今曹操四十万大军压境,我该如何是好?吴国太说“此处非立业之地,仙师自在秣陵,我认为我儿当迁都秣陵,靠近仙师不但长寿有望,江东自保向想也不难!”孙权听言深以为然,便将秣陵改名为建业,又在石头城旧址建造诸般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