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姶落座在自己的旁边,江帆闻到了一种香水味,这应该是很不俗的香水,有着高贵、优雅、经典的香味,他知道袁姶用的东西都是比较讲究的,也是非常昂贵的,况且,现在也有人愿意为她买单。想到这里,他本想立刻挪开身子,但还是耐着『性』子没动,因为他今是解决问题来的,不好惹怒袁姶,便低着头搓着自己的两只手,他努力想句话,想了半,居然找不到要的话,眼睛只好盯着眼前的那只杯子发呆。
袁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江帆的身子就僵了一下。她把江帆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双手里,柔声细气地道:“帆,我们合好吧?我很想你的,真的。”
江帆闭上了眼睛,夫妻间的动作唤起了他许多美好的回忆,但是,这些美好的回忆对于眼下他们的关系来,很具有讽刺意味。
这时,茶几上一款红『色』的手机响了,是袁姶的电话,她迟疑了一下,放开江帆的手,拿起电话,接通了,就听她“喂”了一声道:“现在不行,家里有客人。”
江帆听了后,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刚才自己还有些恍惚,一句“客人”就将他再次打进冰窖。
袁姶合上电话,道:“是同事叫出去吃饭,我只能家里来客人了。”袁姶一边解释着,一边又坐回江帆的旁边。
江帆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坐姿,搓着手,仍然在保持着沉默。他知道袁姶在谎,不知吃什么时候起,她就有了谎的『毛』病了。同事叫她出去吃饭,她完成可以没空,或者老公回来了,毕竟他们还没有公开离婚,何必要来客人了。想到这里,他侧过头,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我等会儿。”着,站起身,拿起遥控器,就要开电视。
袁姶:“你等谁?是爸爸吗?”
“嗯。”江帆点点头。
袁姶也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道:“我哪儿也不去,就跟你在一起。”
江帆看了一眼书房虚掩着的门,轻轻掰开她的手。
袁姶长长出了一口气,不放心地道:“你等爸爸有事吗?”
江帆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打开羚视,眼睛盯着屏幕,道:“有事。”
“有什么事?”袁姶盯着他问道。
江帆没有理她,他这次回来不准备跟袁姶谈离婚的事了,他想跟岳父谈谈,取得岳父的理解后,即便袁姶不同意离婚,他也可以上法庭离。
“你是想跟爸爸谈我们的事吗?”袁姶突然道,她显然不傻。
江帆想了想道:“嗯。”
袁姶脸『色』立刻变了,大声道:“江帆,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帆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大声的话。
“我告诉你,离婚,休想!”
袁父当初的确有些不同意江帆和女儿的恋情。因为当时好多外地学生,为了留在北京,都选择了在北京婚配的路子,鲜有恩爱夫妻,而且大部分都出现了问题。但是女儿一门心思要嫁江帆,最后,袁父出面,特地找了个时间,单独约见江帆,一番审问式的谈话结束后,结果是江帆冷汗淋淋,岳父欣然接纳了这个来自西北矿区的伙子,他非常喜欢江帆的温文尔雅和不卑不亢,就这样,江帆留在了北京。
其实,当时江帆的确没有必要自卑,因为已经有一家央企要他,他之所以留在北京,江帆回头看着她,发现她刚才还是一副笑意可饶模样,突然间就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他看看书房那扇门,皱着眉头低声道:“你咆哮什么?”
袁姶歇斯底里地道:“咆哮?我就咆哮,你根本就是混蛋,冷血动物,我妈最近身体一直不好,爸爸也不好,大过年的,你跑到我家里,就是想跟我爸爸妈妈谈离婚的事吗?你还是不是人?”
江帆压住火:“你的太对了,这本来和他们没关系,是咱们两饶事情,原本咱们俩就能谈清的事,可是跟你我无法清,只好来找明白人清。”
袁姶气得杏目圆睁,她咬牙切齿地道:“你妄想,别以为你现在了不起了,当了市长了,就想把我甩了,没门。想想你是怎么到的今,如果不是我,你兴许早就回矿山下井挖矿去了,能有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