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起床了,太阳都晒屁屁了”赖安心推了推她的后背,看着酣睡流口水的人,痴痴的傻笑着,真是越看越好看,流口水都能这么可爱,他撩起一撮头发,嗅着身上的味道,这就是专属她的味道。
夜魅打着哈欠,缓缓的睁开双眼,对上赖安心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自从蛊虫取出来后他的体重渐渐恢复了不少,气色也好了很多,可是为什么他新婚之夜会被刺伤,却不见慕木的身影,他胸口间的疤痕可能会留一辈子了吧!她食指轻轻的划下他的伤口处,“究竟怎么一回事伤成这个样子?”
赖安心本来不想开口,欲言又止如果告诉她那不是要她担心么,看着她撅着小嘴,生气的嘟嘟脸,“是……慕木,她要我的心头血,说我就是她的药引,之所以为什么要让我吃蛊虫,其实就是播种。你切莫怪她,她有她的苦衷”
“去你的!你还在替她说话?你的伤口几天都不能碰水了,会发炎的。不行!念辞还那么小,不能给那绿茶婊手上”夜魅急忙起身开始穿衣服,念辞不过是个七岁孩子,想起那日身上的疤痕,她又开始动摇了心思,家暴一次还会再有一次,而且那日看她活蹦乱跳的,哪里像生病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当初就不应该放了慕木,她又开始写着书信。
见夜魅一脸的认真和执拗的样子,她不虽然伤害了自己,为了念辞为了他杀了慕木吧?不行,他一用力起身就扯到了伤口,伤口的纱布更是挤出血,疼的他哼哧的叫了一下,“妻主,不要,不要啊…”
“你不要叫的那么销魂好不好?等下伤口又裂开了,我不让她死,但是念辞必须回来。”
说完,夜魅起身又朝门外走去,一炷香都不见她回来,只有个团子过来给他包扎,熟练的捆绑,“别动,师傅的缝针法就是了的,伤口没有裂开,只是淤血被挤出来了而已。这几日,赖哥哥你不能沐浴,不能着凉淋雨,我要走了。”
“等等,团子,妻主去哪了?”他拉着团子后脑勺的小鞭子,揪着不放的问道。
“疼疼……哎呀,夜姐姐跟李叔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她不告诉我,让我照顾你,盯着你好好养病。”团子就这样被赖安心安排成了贴身医师,说他体弱多病,身子弱的很随时需要细心照料。这样的宠溺,整个府上都没有。
而此时的夜魅,与李叔到达了猎头寨与秋田汇合,再见到秋田时候她却手抱着一个胖婴儿,模样与她酷似。
她的蛇葵更是做起的全职保姆一样,婴儿一放在竹摇篮上,它就甩着尾巴,摇晃着摇篮,很快进入了梦乡。
“信我看了,不行!你看啊,我现在孩子都有了,要养家糊口嘞。要是西域还好,这慕朝人生地不熟的,我死了我娃儿咋整?”她拿着手里的拨浪鼓,放在了婴儿竹篮里,满眼都是宠溺,转眼看相夜魅,“我说你啊,夫侍这么多,也不让他们给你生个,平时给你解解梦多好。”
“这是你家孩子吗?上次来也没见你身边男子挺个大肚子啊。哎呀,咱们都那么熟了,别老谈钱行不?”夜魅从怀里抽出了一定金子,放在桌上闪闪发亮,不是她的夫侍不肯生,是她不愿意要。有了孩子就有牵绊,就有人拿孩子做筹码,一失两命,她从小就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幸好有好心人收养,努力读书才有的今天,所以她在这件事情上都有责任感,事后都会让灵芝给他们一碗避子汤,或者自己喝。
就连爱钱如命的秋田现在都有孩子了,不知道她想报仇的心思有没有跟着动摇。
“哎呀,男孩,这是我能控制的了的?这娃亲父是个书生,要不是蛇葵这货儿吃了他家的鸡,要我以身相许作赔,你以为我愿意啊!”秋田没好气的说着,蛇葵则低着脑袋,蜷缩着身子假装没听见,老大不小了,给你找个夫侍还不愿意了?
看着桌上的金子,就像见到久违的宝物一样的,“不错这份量,可是好端端的,你以什么理由去接念辞?他现在可是人家明媒正娶的丈夫,要不我看啊这事就这么得了。钱我替你保管着,反正没啥事你还是都会来找我。”
李叔这时候从袖口中,抽出一块令牌,神色坚定。只要是夜魅做的任何决定,他都支持,大公主的性子从小顽劣,一直是个慕朝的祸害。一日不除,便一日有难,“路有我带,老朽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力挺夜王。”
令牌就是通行证,令牌一出大门就开,没有谁都可以阻拦。这个与通关证不一样,虽然只能使用在慕朝,但是得到了药引的她,绝对不会再跑去其他地方,一定先跑到慕朝,他宁愿自己聋了,也不愿意相信慕帝会支持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
夜魅与秋田策划商讨是这样的,她们一起进慕朝,但不打草惊蛇,化身一批卖衣服的商家,偷偷与夜帝见面,看看她的态度后再做打算。慕帝相传为人十分友好,更是爱民如子,年迈龙钟却久坐龙椅。
临走时候,念白死活都要跟着去,却被秋田一蒙棍给打晕,让灵芝驾着马车离开,临行前也交给灵芝一个任务,就是以灵芝名义尽快拉拢朝中官员人心,尤其是当今的太傅,太傅一直是夏知府的从小青梅竹马好友,太傅掌管礼法的制定和颁行,三公都是由她说的算。如果,能将其归顺到她旗下,日后大有所用。
“魅,放心去吧!灵芝不负你所托,我知你有很多不便之处,但是万事小心。”
太傅姓唐,名唤玄一,是个十足的好色女子,家中已有19位男子,各个姿色上等,最爱出行的地方就烟花之地,“花美男”更是她的常客,酒一喝更是满嘴的吐露信息,情报组的生意好一般以上都是出自她的口中。
灵芝换上了一身轻盈的武装,看上去像富家子嗣一般进了花美男,里面的兄弟都很配合的假装不认识,花枝带她去了最大的宝箱,给了她一壶最烈的酒,门一推开看到了辣眼睛的景色。
里面玩的老嗨了,唐玄一脱掉了外袍,居然和男子在里面嬉戏打闹,时不时将手伸进男子裤兜里,地上都是外撒的桌菜,还有酒还有衣服。
“太傅大人,你每次来都点翠儿,什么时候娶奴家过门呀。这里被你捏着老疼了……”
灵芝见到以后,尴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从头红到耳,声音有些沙哑,“太、太傅……我是夏灵芝,代家母来看你了。”
“哦?灵芝来了啊,听说今晚全场有你买单,不接任何外客,这等大礼孤受不起哟。”唐玄一一身的酒气,可是头脑还很清晰,刚刚还欲倒欲睡的样子,现在却神色昂然,穿上的外袍坐在桌前,推开了两旁的男子,“你们都下去吧,想必夏娃,有话与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