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一军如此,治一国亦是如此。
面对整个大汉,就相当于一个巨无霸的大企业,老板正是大汉天子,可惜此间内部腐朽,不革新,只有破产清算,为人收购。
至于黄巾军会退之事,只要深知黄巾军内部忧患之人,皆能看出。
于此围城,时间拖得越长,对黄巾军整体而言,越是不利。
待张捷近前,刘祈这才抬头,轻声问道:“张君,不知反贼部,而今是往何处奔袭?”
张捷忙道:“回刘君,黄巾蚁贼乃是往北面而去!”
北面,正是经县、南宫之所。
此番情形,与他所料不差,而此两城之守将,也早为胡轸知会,只要继续死守,于安平国内,黄巾军无大胜利,又无粮草,败之不远也!
至于张宝所率,往南追逐董卓之部,想必皇甫嵩收到雒阳凋令,已在路上,破之不难。
今之于重点,还是在于协助胡轸,趁机吃下张梁这数万人马。
破张梁,若再有张宝败退,冀州可平。
虽几经波折,然终究完成了汉天子之期望,又有前番斩首张角大功,可以预见的是,他所押注之胡轸,今次必然官阶会提上一大段。
杜乡乡卒,连带着整个盖县乡卒,也必将附带斩获功绩。
当然,凭着黄巾军主动衰减气势,刘祈觉得速度太慢,他决心以汉军优势,再度加上一把火!
他望向方真,道:“子初,叛军又有变化,内中我部人马,突袭路线自当改变,此中诸事,且劳你同张君等人继续商议,我当速去见将军!”
“喏!”
等到刘祈身影消失于厅舍,许多人不觉松了一口气。
别看刘祈年轻,这两日处于官舍之内,协调众记吏处置军中诸事,又有将军胡轸命在,于人威压日重。
这等气势变化,刘祈自身都没察觉间表露,其他人却是感触颇深。
等寻到胡轸时,胡轸与徐荣、段煨已是分散,后二人得胡轸承诺罢,也都满怀信心,召集旧部,研讨破敌之法。
看到刘祈,一行往官舍去,胡轸心情不错道:“此番全赖你这劝解,我部才能保全于城内,而今只待黄巾军势弱,以取之!”
刘祈却是摇头道:“大军能选择驻守广宗,以消磨黄巾军士气,诚是将军英明。
于实际上,若是中郎将不那般快惨败,以将军,另有各路之部,于正面战场,堂堂正正对敌,叛军部,亦难抗衡!”
刘祈又道:“广宗城内,将军手下可是尚有四百骑兵?”
胡轸眸光一闪,道:“算上忠明和公华领来之部,当有八百骑兵,此皆为西凉铁骑,自中郎将受命后,上来战场!
汝莫非是想让我部骑兵,于反贼北进时,借其中灵活,以做偷袭?”
刘祈颔首道:“回将军,正是如此。
中郎将大败之事,早已传到天子耳中,朝中派遣接替之人,或已在路上。
反贼即是难以露出大破绽,那我等便主动创造机会,以寻取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