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沈媛动了和权文田结盟的心思实属无奈。魏华渠已经和太子勾结。二十万大军都驻扎在安阳不动。认谁能有办法?
“武装力量就是硬道理。”沈媛对小星说。
只是如今她除了自己,着实没什么武装力量。巫溪城那边远水解不了近渴,巫溪和安阳中间,隔着如今已是岭南军的湛江。
沈媛把自己的想法偷偷由暗卫传给司徒烨,司徒烨也同时稍来消息。
沈媛打开一看,写着五个字“联手权文田。“
嗯,想到一块去了。
联手权文田势在必行。只是,今日权文田和魏化渠撕破脸,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权文田功夫不错,这还是听靳山说的。
这是个能文能武的大宦官,太子实在不停他摆布,便扶持更听话或者就是傀儡的帝姬。胆子也够大。
说白了这个朝堂有一个程辅之他已经显得太挤太聒噪,哪里还容得下一个魏化渠。何况太子并不是黄口小儿,也不听摆布。
时移世易,兜兜转转,当年没杀成都帝姬反倒成了很好的一颗棋子。
沈媛这颗棋子当得不容易。
魏华渠大刀迎面劈过来,靳山离得最近,拔刀迎上互助沈媛。
只听“砰!“的一声,靳山摔倒在地,大殿的地硬生生被靳山砸出一个坑。
魏化渠轻飘飘落地。
朝堂上瞬间就乱了。刚刚没有乱只是因为事情发展太快,大家还在愣神中。此时皆向殿外跑去,无奈殿门早已紧关。却是两拨人在把守。里面是权文田的御林军,没有魏化渠的指令,无人可进来。外面是魏化渠的兵,无人可出去。否则杀无赦。
两方都是无论无何今日也要一个结果。你死我活。
惊魂未定,魏化渠再次出手。
他周围的武将倒是都叉着手,一点都不慌乱。
沈媛心中骂了句奶奶的,起身迎上魏化渠。
几招过后,沈媛不禁脱口道,“你果真是那日山中那个大胡子!”
一个人的容貌身形皆可以易容,然而功夫招式却很难遮掩。
魏化渠也并不遮掩,他自然是认得她和靳山的。难怪那么干脆的投向太子。
“当日的手下败将,如今还敢来祸乱朝廷!”魏化渠说道。他习武的路子和司徒烨、靳山皆不同。
司徒烨和靳山都属于招式飘逸型,往往胜在招式快且诡异。沈媛大致也是从了这个路子。
但魏化渠的一招一式并不快,而是慢得很。让对手可以完全看得清清楚楚,却就是躲不过。若是接了,却是一定要伤到几分的。
重力道而轻速度。师傅教她,若是想杀一个人,必须要了解这个人。
不必招招过,招招接,但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清楚一个人的招式。
沈媛站着未动。
帝姬会一些功夫,这也不稀奇。先帝当年也喜欢舞刀弄剑的,虽然先帝去时帝姬才十岁,但古时候小孩三岁就开蒙习武也不是没有。
沈媛:“到底谁是败将,还未见分晓。”
她话未说完,已经挨了魏化渠一掌,身子飞出去撞到大殿的柱子上。嘭的一声倒地。
这下摔得可不好看了,沈媛站起来抚了抚衣角。这套帝姬的服饰实在太繁重,影响她发挥,却不能脱。
又过来两招,沈媛重重的摔下来。噗的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靳山勉强支撑着身体,挡在沈媛身前。
权文田依然未动。
魏化渠再次出手,沈媛一把推开靳山,迎了上去。
司徒烨没想到朝堂上局面会是如此,之后听到的时候依然心惊肉跳。
此时再多御林军也是擒不住魏化渠的,何况若是让他出宫,外面几十万大军都是他的人,那则等于放虎归山。
沈媛眯起眼睛。动作慢 ,却躲不过……
啪!为了看的更清楚,沈媛迎面接了他一掌。
直震得手臂发麻,虎口裂了。
终于看明白了!那看似慢的一个动作,其实已经变化了数十招。不是慢!竟然是以为太快!实在太快了,人的肉眼就把十几个动作看成了一个动作!
沈媛一个起落,转身抽出随身软剑。
师傅说,对付这样的快的招式,其实只要看清了,就很好找到一击致命之处。
噗!
沈媛右肩膀挨了一掌,跌落在地,动弹不得!应该是骨头裂了。
魏化渠却并没有乘机再出手。
众人去看魏化渠。
天啊!有人惊呼。
魏化渠人已经被一把长剑钉在柱子上。
武将们哗啦啦围上前,待看清楚,却无人敢再言语。
“果然她师傅教的是硬道理。”靳山暗想。
朝中再无人可造次。
沈媛想站起来,奈何手里连个软剑也没了,有也不能当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