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到一半,噗通又摔在地上,四仰八叉。
希望不是粉碎性骨折吧!沈媛仰这地上,动弹不得。
“还不救驾!”有人嚷道,声音高亢而尖利。于是很多人围过来。
靳山的脸渐渐放大,沈媛对他一笑,头一歪昏了过去。
次月 。
文昌帝姬周媛继位。
因在行宫,登基大典压后,待收复失地回到都城再举行。
周媛觉得自己的日子没什么变化。
闫棕茆的课逃不掉,现在反倒又加了程辅之偶尔也会来讲一讲朝堂之事。
沈媛也尊程辅之一声老师。书中遇到不懂的,也很谦虚的教一声老师,然后谦虚请教。
程辅之很是欣慰。
对此权文田很不以为然。“这个孩子,她若是想哄一个人高兴,还是很有办法的。”
权文田道。
这大约算是夸奖来。
战事未平,大周已经折损了两元大将。楚屏东死了,魏化渠也死了。竟都未死在杀场上,真是让人唏嘘。
“权大人,今日兵部上折子,催促需及早定下三军新的首领。”沈媛一边喝茶,一边把伸手把所说的折子递给权文田。
权文田才刚进来,连忙施君臣之礼,而后接过奏折。低头看起来。
旁边的小太监又另上了一盏茶给权文田。
“帝姬以为谁合适?”权文田问。
“我不懂这个啊。倒是奇怪为何兵部所建议之人中,还有魏化东?他不是魏化渠的胞弟吗?”沈媛问。
她就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一点都没有绕弯子,大眼睛眨巴眨吧望着权文田,又像是怕田文权未尽明白她是为何不明白,遂又补充了一句,“我自然知道魏化渠从前在三军中的威望,现在他以谋逆处死了,未免三军中有一些动荡军心不稳。而魏化东是他的亲弟弟,想来如今在军中也是有威望的。但是我的意思是,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威望,这兵部难道不是你的人吗?为何还会推荐他?”
她问的如此直接和随意,更像是两个一家人闲话家常。
问得旁边填茶的小太监连汗都吓出来了。
权文田却也如闲话家常般答道,这个魏化东,兵部那边已经跟他私底下有过接触,这个人可以用。”
“时移世异,死了都人比较已经死了,活着都人还要往前看。魏化东不是个认死理都人。”
“哦!权大人果真思虑周全,如果都跟他谈好了。那我们真的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权文田提笔在奏折上朱批。待批复完毕,沈媛拿起帝姬章印盖好。
二人喝着茶水,低头继续处理其他政务,一切都做得自然而然。
仿佛他们是彼此已经很熟悉很熟悉的两个人,一切都理应如此一般。
……
权文田近日心情不错。
书中不懂的,去问程辅之,再谦虚再叫老师又如何?朝中的事帝姬件件可都要他来批复。
且她说“我们……”权文田很满意。
这丫头懂得分别谁才是自己人。
靳山冷冷看着,近期他觉得自己家大人自先帝走了之后,就有些上了年岁了……这丫头,若是想哄一个人高兴,的确很能讨好到恰当之处。
靳山撇撇嘴。
不过大人和她如此成为盟友,他心中很是顺畅。
靳山依然是御前行走,带刀侍卫。
也不知这种盟友关系能维持到何时?但愿就这么长长久久的,不是也挺好。靳山想着。
整个行宫都是一片祥和,真真是君惠臣忠,一番兴兴向荣。
好想唯有靳山自己一个人为这种大反转的盟友关系操碎了心。
有一件事他瞒下并没有跟自家大人权文田禀报,那就是行宫之中每三日都有人秘密和沈媛联系。来人均功夫了得,他若是硬拼或许能将人擒住,但也就打草惊蛇,何况靳山并不想做妨碍沈媛但事。
他估计,应该是司徒烨的人。
而另一方面,权文田并未将谷中暗夜杀手解散,而是暂时冻结。也就是说,暂时不再有暗杀帝姬的任务。但是以后,权文田未交代。
暗夜杀手有几人?长什么样子?人在何处?权文田并未向沈媛和盘托出。
靳山并不多言。
夜里守卫的时候,靳山常常在殿里燃一些安神香。
沈媛次日清晨看到,发现竟然是薰衣草味道的香薰精油。
“还是自己当初捣鼓出来的东西,这确实是好东西。只是如今安阳想买到着实不容易了吧……”却也没说别的。
于是夜里依然熏一些。
她睡得并不好。常常梦魇,夜里有时低声喃喃。
靳山在殿外守卫,偶尔屏息细听,她睡梦里说的,原来是“尘逸,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