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远方,踩破头颅,鲜血直流,终其一生,都是苦涩。
双腿已沉重的跪在了地上,身上混着泥土与污血,她这下半生与恐惧为伴,垂死挣扎在死亡边缘,她是被赋予众多不幸之人的其中一人。芸芸众生,她是其中一人,众生皆苦,幸运是被赋予少数人的奇迹般的礼物。
喉咙里冲破牢笼桎梏的鲜血从被戳破的喉咙里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液』溅在冰冷而脏污的石墙上。
这个被世间所唾弃的女子最终被推上了断头台,她这一生孤苦,没有被自己的丈夫所宠爱,也没有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更不必提有什么容身之处。
究其最后的归宿也不过是这斩下无数人头的断头台。
“我想,给她一个善终。”
那个闯入她生命之中的男人如此坚定的说道。
如果聂清河是话剧里幸运的甜蜜所在,那么牧宴就是不可磨灭的厄运。
纯黑之人,与世间众多因果所挂钩的人物。
……
殷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衣戴着狐狸面具的男装的女人,虽然她穿着男装,面容被遮住了,不过殷瑄不难看得出来那是个女人,毕竟他的眼力经得起考验,看人看事这方面就没错过,可以说他只需要凭借一双过人的眼力,便足以立足这世间。
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他十分熟悉的感觉,随即,那女人快如疾风,只需一息,便到了他的面前,快的不可思议。殷瑄陡然间嗅到了危机的味道,两者之间在刀光剑影之中做纠缠,清脆而有力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刀光火影之中,火花四溅。
两者在剑术上的较量居然能扯平。
这让殷瑄不由的开始正视眼前这个面具女人。她身上还带着残余灵力的痕迹。看来之前是有动用过强大的灵力,所以现在身上的灵力还没有彻底消散。
打了这么久,那女人丝毫不见有片刻疲倦,看起来,应该是个相当强大的对手。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强的灵力,实属难见。
“为何戴着面具不摘下来,是因为是个见不得的鼠辈吗?”
他这么对着女人态度倨傲的开口,目光蔑视一切。
“嗖”地一声,那女人宛如炮弹一样朝着殷瑄持剑而去,这个女人对于殷瑄不尊重的态度不太在意,此女手中处处制险,似乎是想要速战速决,因而出手都分外的狠辣。
这让殷瑄不由觉得可笑,嗤之以鼻。
“就凭你这种程度的剑术,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现在我就高抬贵手,让你从这场美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女人果不其然抵不过殷瑄,被他一掌击退了好几步,这个女人受了他一掌,那一掌可不是简单的,寻常的修行者可是接不住他一掌,打个贴切的比较,即便温圳这般拥有剧本男主地位的人设定一般是天花板级别的人,与殷瑄较量一场,一旦被他击中,不死也要休息三年两载。而殷瑄的实力则是如同深井一般深不可测的。
而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非但没有立刻倒下,更不必说是当场没命,而是退了几步之后,她又稳稳的站住脚了,这让殷瑄目光更加不悦。
随即,殷瑄这才收起了装饰『性』的长刀,从他的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剑,那把长剑看起来分外显眼,银白的光芒正如这月『色』,相互映衬,刀身的光芒逐渐退散在黑夜之中。